間正好隔著廣場相對,明白了沒?”
春福應了聲是:“皇上,需要奴才一直把這金牌拿在手上嗎?”
楊堅搖了搖頭:“不用。若是有人攔你再出示。不過見到柳尚書時就給他看這個。讓他火速來這裡,切記切記!”
春福諾了一聲,轉身退出了宮殿,轉過臉來,他的臉上寫滿了得意,心中充滿了狂喜,差點忍不住要笑出聲來。
楊堅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又從身後傳來,春福邁開了腳步。奔著宮門外大步流星地走去,甚至沒有注意到偏殿裡楊廣正一臉怒容地看著自己。
小半個時辰不到,春福便領著柳述急匆匆地進了宮門,守門的衛士已經不是李福,但仍然伸手去攔著柳述,外臣不得入內是楊堅前幾天定下的規矩,即使是皇帝的女婿,也沒人敢放行。
這時候那塊金牌就起了作用,春福得意洋洋地向著門衛晃了晃,柳述便堂而皇之地走進了大寶殿。這一切又都被楊廣看在眼裡。
柳述依然是白麵疏須,不過這幾年他操勞的事不少。兵部和吏部的事務都壓在他身上,讓他的背有些微微的駝,臉也變得更白了,看起來象是有點失血過多的樣子,他走進了大殿後,顧不得多問,直接先跪了下來:“拜見父皇!”
楊堅也不多說話,直接道:“去,叫太子來!”
柳述微微一楞,抬起了頭,一下子給楊堅的模樣嚇了一跳,兩行眼淚都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顧不得問太子的事,哭道:“父皇啊,您可千萬要保重!”
柳述說完後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太子楊廣就在邊上的偏殿啊,為何春福不去直接叫他過來,而是要自己從這大寶殿外十萬火急地趕過來,再讓自己去叫,這不是多此一舉的事嗎?
柳述乃是河東柳家的嫡傳長子,祖父和父親在西魏和大隋都分別做到過僕射或納言級別的宰相之位,河東柳家更是傳承了幾百年的超級世家豪門,加之柳述本身也是極為優秀的人材,聰明過人,要不然也不會娶到楊堅最寵愛的小女兒蘭陵公主。
於是柳述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是要臣婿現在去叫太子殿下嗎?”
楊堅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馬上氣乎乎地叫道:“不是,是叫楊勇回來當太子!”
柳述一下子臉色變得煞白,失聲叫道:“怎麼會這樣?!”
楊堅一想到剛才楊廣的舉動,怒從心來,又是一陣子咳嗽不止,陳貴人忙扶著他先躺下。
而春福則趁這個機會偷偷地把柳述拉到了一邊,跟他連說帶比劃地把剛才的事情又添油加醋地誇大了一番。
柳述聽得又驚又怒,擼起了袖子,氣得一張白臉變得通紅,對著楊堅哭著說道:“臣婿受父皇天高地厚之恩,今天就是臣婿仗義死節,回報父皇的時候,不辦成此事,臣婿寧死不回來見父皇!”
柳述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便要轉身離去。
而春福則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袖子,把那面金牌塞到了柳述的手裡,低聲道:“柳尚書萬萬要當心,如果事情緊急,就靠了這金牌先回大興調動長孫將軍的兵馬,放出太子再說。”
柳述遲疑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楊堅,只見他已經陷入了昏睡狀態,口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而看著嘴型還在說著“畜生”兩個字。
柳述一陣心酸,也顧不得再問春福這個是不是楊堅的旨意,直接向春福拱了拱手後便頭也不回地奔了出去,而那面金牌正藏在他的袖子裡。
出了宮門後,柳述二話不說,直奔自己的簽押房,提筆在手,展開一卷詔書,趁著這股熱血沸騰的勁,腦子裡開始構思起一篇義正辭言的檄文,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薛道衡的靈魂開始附體,偉大的內史侍郎!
楊廣剛才輕手躡腳地跑到了大寶殿外,從十三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