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跟人喝醉酒時放話要跟李渾算總賬,李渾聽到後也一直在戒備,兩邊明爭暗掐也有好幾年了,李敏一直是李渾一方的重要成員,樂平公主大概是怕女婿給宇文述黑了,所以才想示好楊暕,巴上這棵大樹,也是給女兒加一道保險吧。”
蕭皇后聽完這些後,長舒一口氣,冷笑道:“看來這些關隴的軍功世家內部,也不是想象中的鐵板一塊,互相之間也是勾心鬥角,說來說去也不過是為了榮華富貴和家族的利益罷了,弟弟,看來我們可以利用宇文述和李渾家的矛盾,在中間繼續作文章,分裂這些關隴家族,為我們蕭氏以後的起事創造機會。”
蕭瑀點了點頭:“那個李渾的爹李穆,當年就是跟著於謹和楊忠,一起進軍江陵,實質上滅我蕭梁的元兇,我大梁國的荊州子民,盡數被其擄為關中為奴隸,即使是很多飽學儒士,當年好不容易歷盡千辛才從候景之亂的江南地區逃出,卻是剛出狼窩,又入虎口,被這些胡蠻子劫到了關中,我中華衣冠文化,從此大半消散,這可是比滅國破家更大的國恥啊!此仇我一直記著呢,現在於謹和李穆這兩個老賊早死,可他們的狗崽子李渾和於仲文都是隋朝大將,我們還得找機會把這兩個人除去才是。”
蕭皇后笑道:“原來這些年弟弟一直勸我跟楊廣進言,多結交宇文述,是早早地存了這方面的心思,想讓貪婪狠毒的宇文述對這兩個下手,是不是?”
蕭瑀點了點頭:“姐姐說得不錯,宇文述雖然是關隴家族,但一直聲名不顯。直到他這代才算出了頭。用這種新興的家族挑戰貴有的顯貴家族。本就是分化瓦解關隴世家的最好辦法,作為一個整體的關隴家族有多可怕,這百年來我們都見識到了,遠的不說,只說尉遲迥和楊諒這兩次,有了關隴世家支援的朝廷軍隊,打起擁兵數十萬的關東強藩,幾乎是秋風掃落葉一般。亂世中如果這些人依然團結的話,只怕我們的大業就要夭折了。”
蕭皇后嘆了口氣:“最近銑兒幾次傳書回來,說是那賀若弼已經撕毀了跟他以前的默契,又透過那個沈柳生開始在荊州做生意了,看起來這賀若弼不滿足於只呆在湘州,還是想把手伸向荊州地區,銑兒要我們定奪此事,阿瑀,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蕭瑀的眼中精光一閃:“也許這回,我們真的要跟那個王世充合作了。姐姐。他昨夜派人過來聯絡,要和你單獨見面!”
蕭皇后驚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我可是皇后。怎麼可能跟他見面?”
蕭瑀咬了咬牙:“他堅持這一點不肯鬆口,說蕭家如果你這個主事人不出來,那他誰也不信,也不會跟我們有實質性的進展。”
蕭皇后氣得柳眉倒豎:“我們蕭家還不至於指望這麼個傢伙吧,不就有兩臭錢,私下裡結交了一些關隴貴族嗎,哼,我們堂堂的蘭陵蕭氏,幾百年的南朝名門,什麼時候要聽這種人的安排和指揮了!大不了一拍兩散,敢真惹我們就把他給提前舉報了。”
蕭瑀連忙擺了擺手:“姐姐,別意氣用事,現在咱們兩邊相互知根知底,我們若是舉報他謀反,那隻會把銑兒和自己給搭進去,萬萬不可啊!”
蕭皇后恨聲道:“可是這個傢伙太氣人了,他是什麼東西,居然敢要我親自跟他見面,他以為他是誰!再說了,你是我弟弟,可以趁著楊廣不在的時候,出入宮中,他又怎麼可能過來?!”
蕭瑀嘆了口氣:“他的要求,是要姐姐你想辦法出宮,到他的滿園裡和他見面。”
蕭皇后氣得扭過了頭,連說不去都懶得開口了。蕭瑀微微一笑:“姐姐,不要意氣用事了,這個人對我們有用。現在楊廣不在東都,我倒是覺得這是我們兩邊合作的一個好機會,若是您作為蕭家當主也不出面的話,只怕王世充也會懷疑到我們合作的誠意。”
蕭皇后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涉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