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三四千人,也早被王薄和格謙嚇破了膽,再也不敢出城剿匪了。
加上萊州那裡的元弘嗣,手裡倒是有三萬從幽州帶過來的精兵,而準備渡海遠征的江淮精銳更是不下五萬,可是眼看著齊郡的盜匪蜂起,卻不發一兵來救,還說什麼他的兵是要渡海打高句麗的,一個也不能動。
不僅如此,元弘嗣還仗著楊廣給他在齊魯之地,為了督造戰船,可以便宜行事的尚方寶劍,強徵了大批齊郡的民夫,十五歲以上,五十歲以上的丁男,都必須前往萊州的造船廠,充當雜役苦力。
為了趕工,元弘嗣手下那些如狼似虎計程車兵,逼著那些可憐的齊郡百姓,光著身子跳入齊腰深的海水裡造船,日夜輪班,每天只讓睡不到三個時辰,時值寒冬臘月,可是海水卻不會結冰,那些船工們很多腰以下都生了蛆,大塊的爛掉,然後就給當成垃圾一樣扔進屍堆裡等死,每天的死者高達千人,從萊州到歷城,運送屍體的大車前後相望,絡繹不絕,道路兩邊到處都是新建的墳堆,整個齊魯大地,都是一片號啕大哭之聲。
元弘嗣的暴政把更多的民眾往王薄和格謙那裡去推,短短三四個月的功夫,這兩支叛軍已經超過了五萬人,甚至頗有下山出坑,攻州略縣的架式,眼看著齊郡這裡的匪情已經紙裡包不住火,元文都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要知道,以楊廣的好大喜功,一旦得知了齊郡的現狀,一定會龍顏大怒,到時候元文都丟官事小,只怕連這條命,也保不住了。
想前想後,元文都只能咬咬牙拿出最後的一招,準備重賄提拔自己的虞世基與裴蘊,請求他們讓從江南北上調往涿郡的徵高句麗部隊,能派出一兩支勁旅,繞道齊郡,協助剿滅這王薄和格謙的叛軍,即使不能畢其功於一役,也能稍稍打掉這些賊人囂張的氣焰,只要大軍出征高句麗後,內地一定會民變四起,到時候自己這裡的叛亂,也就看起來沒那麼嚴重了,應該可以僥倖過關,這點官場生存哲學,久經官場的元文都,還是駕輕就熟的。
不過老天保佑元文都,就在他決定上書的時候,卻傳來了這樣天大的好訊息,朝廷居然主動派大將張須陀,兼了這齊郡郡丞,還帶著他那南征北戰,威名赫赫的八風營,前來齊郡鎮守,維持秩序了!
這張須陀的本事,元文都再清楚不過,雖然元文都本人沒打過仗,只是個文官,可當年也是在兵部裡任職多年,從一個兵部司員外郎一直當到侍郎,對大隋的各路悍將,還是心中有數的,這位張須陀,雖然官職不算太高,但打仗的本事,那可是一等一的,可以說從天南打到海北,大隋的強敵幾乎給他打了個遍,有他出馬,什麼王薄,格謙,通通不在話下!想到這裡,元文都的嘴角邊勾起了一絲笑容,他彷彿看到王薄和格謙的兩個腦袋,已經掛在齊郡的東門了!(未完待續。。)
第九百五十章 秦瓊來報
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聲響亮的長嘶,透過清晨的薄霧,從城門口的方向傳來,霧影重重中,似乎只有一人一馬,從東城的方向向著這裡疾馳,馬上的騎士,背上隱約插著兩面靠旗,看起來絕非大將,而象是一個傳令親兵。
元文都的臉色一沉,猛地一轉頭,回頭瞪起了站在自己身邊的齊郡司馬孟海松,沉聲道:“孟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這孟海松本是齊郡的鷹擊郎將,也是兼任齊郡司馬的鷹揚郎將唐小方的副手,唐小方在兩個月前出兵長白手平叛,孟海松也是作為副將率兵斷後,他是親歷了整個討伐軍的崩潰,那無處不在的叛匪伏擊,已經成了他一輩子揮之不去的惡夢。
比起元文都,孟海松更渴望張須陀的到來,不是因為他多瞭解張須它,而是因為有了打仗的張須陀將軍在,他和他的那些敗兵們再也不用面對那些可怕的叢林惡魔了。所以這次迎接張須陀的事,他比誰都積極,不僅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