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的。除此之外,肉的上面,還有一道利刃劃開的痕跡,按照傷口的收卷程度推測,是生前所傷。”
“所以,這個傢伙,是殺了人之後,又用刀切下大腿肉,也許咬不動,或者不好吃,又扔給了豬吃,豬吃東西的時候,爭搶過快,沒有將肉咬爛就嚥了下去,所以才會殘留在胃部。”
“發現的指節上,有沒有人類的咬痕?”蕭曉白想起了那些手指。
“指節上沒有發現人類的咬痕,只有豬的。也許是因為手指上沒多少肉吧,兇手看不上。”老李自己給出了一個讓人覺得心驚肉跳的推斷。
坐在趕往黑水鎮養殖場的車上,蕭曉白一直在思索。老李的看法,只是從鑑證角度來考慮的,從心理學角度來看,吃人是一種嚴重的心理疾病。
這類患者很有可能是精神錯亂,也很有可能是一種心理陰暗的發洩,他們大多自私,無法與正常人交流,吃人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壓抑心理的發洩和特定的交流方式。而某些吃人的人是一些患有臆想症的患者,他們幻想透過吃人肉,可以獲得力量或者永生。
但是這個案子的兇手,又有些奇怪,假如他是類似的患者,不可能將自己吃不下的肉,扔給豬吃,假如吃不下,這些吃人的傢伙,會選擇再次烹飪,而不是拋棄自己辛苦得到的食物。
人類歷史上,有記載的吃人事件不在少數,但是大多是一種古代權力慾望的體現,而且對方大多會選擇年輕貌美的女子,或者新生嬰兒食用,選擇六十歲以上的老人作為食物,這有些讓人想不通。
難道是報復殺人之後的心理發洩?蕭曉白想了半天,發現自己越想越想不明白,搖了搖頭,決定不再思考這個複雜的問題。
因為正常人很多時候是無法推測那些患有心理疾病的人的心理活動的,還是跟著線索,一步一步走吧。
來到黑水鎮,鎮上派出所的民警早已接到了通知說今天有行動,在派出所門口整裝待發。蕭曉白下車跟派出所長客套了一番,交代了一下情況,人馬就出發了。
養殖場在一個山腳下,臨近公路,旁邊還有一條小河,規模不大,大概有十多間豬舍。
警車剛一開進去,蕭曉白透過擋風玻璃看到養殖場正中央的宿舍裡,十幾個人急急忙忙的跑出來,朝養殖場後方的小山坡逃去。
“這些人就沒一個聰明的,這樣跑,不是等於承認自己有罪麼?”蕭曉白搖搖頭感嘆道。
“蕭哥,我們要不要下去追?”小錢看到黑水鎮的派出所民警下車追了上去,探過腦袋問道。
“不用,這是他們立功的機會,我們就不要下去搶功了,反正他們帶來的人手也夠,三個人抓一個人還抓不到?我們就等著抓到犯人之後審問吧,跟著看就可以了。”
抓捕行動很快就結束了,前後不超過半個小時,蕭曉白心想:黑水鎮的民警腿腳倒是很利索,追起人來真不含糊。
等到把人帶上來,蕭曉白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順利。這一幫人各個醉醺醺的,每個都是紅光滿面,酒足飯飽的樣子,怪不得跑不動。
蕭曉白看了一下,其中幾個,嘴角和眼角都被打得烏青,看來黑水鎮的民警不但腿腳利索,拳腳功夫也不差。
“我說,現在才早上十點鐘不到,各位那麼早就開飯了?看來生活質量還很高,滿嘴都是油光光的,我們當警察的,啥時候能跟上各位這生活條件就好了。說說吧,自己都犯了什麼事情。”
“警察同志,我們哥幾個只是在一塊小賭一下,然後聚了個餐,不用費那麼大事吧?罰多少?我們認了。”一個金魚泡眼睛的男人開口了,蕭曉白看了他一眼,這人一看就是個老油條。
“既然知道賭博用不著我們這麼大費周章,那你也該知道我們為什麼會來,自己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