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兇手,為什麼要採用這種近乎怪異的行兇方式呢?
快樂到死 第十三章 建築工人
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蕭曉白的腦子有些亂:下一步該如何做呢?又要從哪裡下手來鎖定兇手呢?標槍專案的田徑運動員?還是周曉的商業對手?或者陳盈盈的愛慕者、情敵?但是這些,又該如何去查詢呢?
假如透過這些途徑來排查,存在相當大的隱患和困難,因為這些人群並不是明確的,而且,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這樣的排查是存在很大風險的,容易產生錯誤判斷。
正想著,電話忽然響了。蕭曉白看了一下,是小朱打來的。
“喂,蕭哥,痕跡科的化驗結果出來了,剛才給我打了電話。”
“結果怎樣?”蕭曉白一下子來了精神。
“那個握痕,是因為對方手上有鹽水和微量混凝土,所以在鋼筋上留下了手掌的痕跡。我問過,鹽水的比例恰好是為了防止混凝土上凍而調和的,對方很有可能是建築工地的工人。”
“還有,鋼筋的前段,有一個金屬棒敲擊的痕跡,因為插入了兩人的身體,被血汙沾滿,所以,我們並沒有注意到,痕跡科的同事說,這應該是同樣的兩根鋼筋高速互擊造成的。”
“還有,痕跡科的同事,還在上面發現了一個陌生的血跡,DNA檢驗,並不屬於周曉和陳盈盈任何一個人,也就是說,兇手很可能拿著這根鋼筋,跟同樣手握鋼筋的人搏鬥過,而且,其中的某一個人,受過傷。”
蕭曉白結束通話電話,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市局。
坐在車裡,他在思索這件事情的可能性:一個民工,長期從事重體力勞動,他的力量可以達到運動員的水準,假如他受過基礎的體育教育,投擲標槍也應該是會的。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他會是菜鳥和外行的緣故。同樣,鋼筋的來源也很容易解釋了,建築工地,會沒有鋼筋麼?
但是有一點問題是:他為什麼要殺周曉和陳盈盈?難道是周曉拖欠了建築工人的工資?陳盈盈作為一個大學生,與民工結仇的可能性很小。而且,鋼筋上的擊打痕跡和陌生的血跡,表明這名建築工人曾經與人搏鬥過,那麼,又是在哪裡搏鬥的?
假如兇手真的是一個建築工人,那麼,他又是如何跟蹤周曉的?又是如何躲開景藍小區保安的注意進入小區的?
景藍小區是已經開發結束的小區,並沒有施工專案了。那麼,鋼筋可能是他從工地帶來的,他是如何避開他人的注意帶著一根鋼筋來到景藍小區?
種種的疑問,在蕭曉白的腦海裡來回的盤旋,紛雜的想法,不停的冒出來。蕭曉白試圖找到一個合理的線索把這一切串聯起來,但是卻發現根本無法找到,一切線索都是支離破碎的。
不知過了多久,計程車到達了市公安局的門口,蕭曉白從思索中驚醒過來,付了錢下車,急匆匆的跑進了市公安局。
“到底是怎麼回事?檢驗報告在哪裡?給我看看。”蕭曉白也顧不上其他的了,一衝進來,就對著小朱說道,一邊說,一邊喘氣。
“在這裡,剛送過來的。”小朱把報告遞了過去。
蕭曉白仔細看了很久,檢測報告上所有的有用資訊,小朱都已經在電話裡告訴他了。唯一有一點遺漏的就是,鋼筋打磨過的一頭,裡面留有少量的混凝土和石灰粉。
想了一下,蕭曉白放下了手中的報告。
“那根鋼筋拿回來了沒有?”
“拿回來了,還在證物室放著,就等你來看呢。痕跡科的同事在鋼筋的前段發現一個擊打痕跡和一道長長的金屬摩擦痕跡。因為之前被血汙蓋住了,我們沒有注意到。”小朱拿手比劃了一下長度。
“走,去看看。”
證物室裡,蕭曉白帶著手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