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現在簡直就是雪中送炭,天降元寶的事情,他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
吳豔娟先是好言將李進民穩住,等他出車走了之後,吳豔娟仔細想了考慮了很久,她怕事情敗露之後,丈夫會與自己離婚,於是,她萌生了殺死李進民滅口的念頭。
李進民對花生醬嚴重過敏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在這段時間,她還特意去買了一包毒鼠強,準備一起放在李進民的杯子中,這是李進民的老習慣了,總是喜歡在這裡換上一滿杯苦茶,用於吃飯之後幫助消化,提神。
吃飯的時候,李進民將杯子交給了服務員,隨後,吳豔娟也藉口到後面忙,來到了廚房,但是卻發現杯子放在灶臺上,她趁機先在杯子裡放了花生醬和熱水,但是就在她猶豫要不要放毒鼠強進去的時候,聽到了其他人向廚房走來的聲音,就趕緊躲進了角落裡。
等到吳豔娟聽到腳步聲離開,才從角落裡鑽出來,不過,杯子已經被人拿走了,自己也只好跟著出去了,因為怕引起懷疑,只能這樣看著李進民拿著杯子上了車。下午的時候,她就聽說了車禍,不過,她並不知道車禍的原因是因為李進民的過敏而引起的,因為按照習慣,在這裡吃過飯,李進民就要休息了,換另外一個司機開車。
整理完所有的資料,蕭曉白一個人走出房間,從辦這個案子開始起,他的心中一直都是沉甸甸的,特別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後,殘酷的事實,讓他覺得更加沉重。
人世間很多的事情,走錯了一步,就永遠都不能回頭,想後悔,卻再也沒有機會。吳豔娟做了一件無法挽回的錯事,自己何嘗不是呢?
開啟頂樓的門,夜風撲面而來,讓人感覺從骨子裡發冷。房頂的雪,還沒有化,而且,除了自己,並沒有人上來過,踩在雪地上,聽著咯吱咯吱的聲音從腳下傳出,蕭曉白似乎又回到了年少時光上學的歲月。
裹緊了衣服和領子,蕭曉白站在房頂看著天南市的夜景,春節的天南市,是如此的美麗,不時綻放的煙花,在夜空中閃耀,但是誰又知道,這美麗下的罪惡與悲傷呢?
“蕭哥,我就知道你在這裡。”不知什麼時候,小錢來到了蕭曉白身旁。“下去吧,這裡冷,今天晚上去我家吃飯。”
“等一下吧,我想看看這裡的景色。”蕭曉白呼了一口氣,看著遠方的燈火。小錢沒有作聲,陪著他站在了那裡。
“串子。”
“嗯?”
“你說人生到底算是怎麼一回事?”蕭曉白的聲音,有些落寞。
“不知道,我沒啥文化,蕭哥你知道的。”小錢笑了笑,想緩和一下氣氛,卻找不出一個話題。
“其實我覺得,人生就如這雪地一般,只要走過了,就再也不能恢復如初,哪怕是再被雪覆蓋,掃開上面一層,下面的腳印,依然是清晰可見的。沒有什麼是可以重來的,直到死亡,發生過的一切,都是不能改變的。對我們來說,最可怕的是,我們不知道雪下面是什麼,可能是薄冰,可能是深淵,一步踏錯,也許永遠都回不來了。但是,不去踩,又有誰知道後果是什麼呢?”
冷冷的夜風中,兩個男人佇立在房頂之上,如兩個雕塑一般,空中的雪花,再一次紛紛揚揚的落下了。
夜色,在飄落的雪花中,變得迷濛起來。
接下來的兩天,蕭曉白他們一直忙於案子的報告和處理,將吳豔娟刑事拘留,並準備移交提起訴訟。至於江小麗,第二天下午,就放了她回去,因為吳豔娟已經承認了自己的行為,而江小麗的口供又前後一致,並且有充分的理由解釋自己接觸花生醬的行為。所以,在處理完一些必要的手續,局裡就把她放了回去。
“終於忙完了!這個案子可真夠複雜的,以後我要是不當警察了,就寫一本小說,把我遇到的這些奇怪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