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器和血衣,這是兩個最重要的證據,而現場發現的那些避孕套之類的證據,根本沒有任何指向性,而最重要的證據又偏偏都證明許建軍嫌疑很大。
蕭曉白閉上眼睛,許建軍近乎瘋狂而又絕望的眼神再一次出現在眼前。假如他是兇手而又在撒謊的話,那麼他的演技也太高超了。那麼,自己究竟是哪裡出錯了呢?
蕭曉白忽然想起自己上心理學時老師的一段話:假如你想了解一個人真正的心理,你一定要完全的進入他的角色,穿上他的鞋子,戴上他的腳鐐行走,那麼,你就會明白他的快樂和痛苦。
穿上他的鞋子,戴上他的腳鐐……鞋子!
蕭曉白忽然意識到,證物裡面少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假如是許建軍行兇,他的身上沾滿血跡的話,那麼,他的鞋子上也肯定少不了有血跡出現。
而證物裡,並沒有出現鞋子,在抓捕許建軍的過程中,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在小區找到的血衣和尖刀吸引住了,並沒有意識到證物中缺失了這樣一件。
蕭曉白先是興奮了一下,接著又是苦笑:自己又要當跑腿的苦力了,而且現在自己坐車就緊張,這一路,又有的罪受了。
洪福小區是一個比較低檔的小區,這裡保安力量並不是很足,僅僅在小區的出口門口,有一個保安亭,兩個保安正坐在裡面閒聊。
讓負責的民警開啟了封條和房間的門,蕭曉白一個人進入了房間。
再一次進入這個房間,蕭曉白覺得要比自己記憶中感覺清晰的多。房間很大,大概有150平方左右,三間臥室和一個客廳,廚房和衛生間在左手邊,陽臺就在客廳的正面。
蕭曉白在屋子裡仔細的尋找著,他隨身帶來了十幾個證物袋,因為他知道,這一次要帶回的,可不是簡單的一小包。
為了不丟失任何有用的線索,蕭曉白把屋子裡四十多雙鞋子都打包帶走了,其實男式鞋子並不多,只有十雙左右,其餘的全是女式的鞋子。看來男女的區別,從細微之處就可以看出。
看了看屋子裡衣物籃的臭襪子,蕭曉白一咬牙,也給打包收了。緊接著到陽臺轉了一圈,又收穫了五雙拖鞋和兩個拖把。
看著客廳拿塑膠袋封好的“可能性證物”,蕭曉白搖了搖頭,看來自己還是太年輕,沒有經驗,假如是老刑警的話,一眼就可以分辨出那些證物有用,哪些沒有用。
“算了!這麼多東西,自己一個人肯定拿不動,而且自己還是剛剛出院的傷員,叫外面那兩個民警過來幫忙吧。”蕭曉白在心裡對自己說。
進門的兩個民警,看著一大堆的東西,目瞪口呆,嘴裡嘀咕了半天,極不情願的開始把這些東西搬上車。
車都跑了一半了,蕭曉白忽然叫道:“哎!哎!等一下,轉向,去看守所。”
幹嘛?開玩笑,許建軍腳上還有一雙呢……蕭曉白忽然開始佩服自己的細心,陷入自戀的他,沒有覺察到車內其他的兩位,臉部顏色都轉為鐵青色。
“嘿!你小子,準備開店賣鞋子,還是準備轉行幫人修鞋子啊?怎麼帶回來那麼多鞋子。”剛一進鑑證科,老李就開始打趣:“喲!還有拖把,得,咱公安局直接轉行做家政服務公司得了。”
老李是一名老法醫,蕭曉白最近一段時間老來鑑證科,跟他混得很熟。老李雖然心裡覺得蕭曉白總是要這要那,麻煩的很,但是心裡還是挺欣賞這個認真負責的小夥子的。
“老李,我想證明一下自己的一個猜測,能不能幫幫我個忙?我想取一點魯米諾試劑。”
“啊?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這些東西,我這裡可是有數的。”
“有沒有數,還不是您一張報告。老李,李老師,求您了。”
“好吧!說好了,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