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了一番。這裡的客房,條件很差,除了一張床和一個電視機,就沒有其餘的東西了。客房內的牆壁,甚至連塗料都沒有刷,只有一層簡單的白石灰,上面貼滿了俗豔暴露的照片。這是一家典型的提供生理需求的飯店,不論是提供能量還是消耗能量。
檢查了客房內外的情況後,兩組人開始了審問工作。蕭曉白和小錢分到了一組,他們先審問的是老闆。
老闆是個肥頭大腦的傢伙,一雙金魚眼,滿臉油光光的,看樣子十分緊張,見到蕭曉白兩個人坐下,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從口袋裡摸出香菸來,想套近乎。
“你想幹啥?我們現在不是跟你鬧著玩呢!老實點!”小錢一句話,打消了這小子的企圖,他訕訕把煙裝回了口袋,總算是嚴肅了起來。
蕭曉白本以為這一次審訊會持續很久,沒想到這小子交代的很快。據他的描述,在農曆二十二那天早上到上午,他一直在忙著招待客人,並沒有與司機接觸過。至於接觸那個杯子,在蕭曉白反覆的提醒和詢問下,他想起自己曾經拉著一名服務員偷嘴,服務員手裡好像拿過一個杯子,被他奪下去放在了裡屋的桌子上。
聽到這個回答,蕭曉白和小錢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傢伙,也真夠絕的,做生意的空擋,還不忘偷吃,而且自己的老婆就在前面忙活,他倒也不怕。
等到隔壁的同事也審訊完畢,將兩人同時帶下去的時候,小錢趁空告訴了蕭曉白一些他了解的情況。這種從事色情服務的小店,都是這種情況,每個服務員都被老闆得手過的,這是這種行業的潛規則,不過,這個小店的老闆娘,似乎醋勁很大,而且十分強勢,看樣子,這個老闆似乎有些窩囊。
休息了一下,在看過口供,確定了下兩個人的審問重點之後,兩組人馬對剩餘的兩個人進行了審問。
審問結束,四個人湊在了一起,開始對口供的情況進行核對,並整理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按照口供的核對,在李進民吃飯的中間,他要求飯店,幫他倒一杯熱茶,好在路上喝,而當時吃飯的房間,並沒有熱水,他就讓服務員吳春梅為他倒熱水。當時,老闆娘恰好在他身旁,就隨手將他的杯子接過,遞給了吳春梅。
吳春梅也證實了這一點,她是在老闆娘手中接過杯子的。而她,也正好是跟老闆偷嘴的女服務員,她承認,在她拿到杯子,到後面廚房準備打熱水的時候,被老闆拉去了樓上客房。杯子就放在了廚房的灶臺上,等她在五分鐘之後下來,杯子已經不見了,她也沒有在意,端了其餘的菜,到了前面上桌。
而最後一名服務員,就是江小麗,據她的描述,她在端了盤子回到廚房,看到杯子在灶臺上放著,就幫司機拿了過去。
但是按照她的描述,杯子裡已經裝滿了熱水,她並沒有開啟過蓋子。而按照吳春梅的描述,自己根本就沒來得及裝熱水,就被老闆拉去了客房偷嘴。
在這裡,出現了疑點,一個人說裝了熱水,而另外一個,卻說自己沒有裝過熱水,那麼,開啟杯子裝熱水的人,會是誰呢?
接觸過杯子的四個人,都有合情合理的理由,而他們,似乎都沒有作案動機和時間,最大嫌疑者,是服務員江小麗,因為她接觸杯子,是沒有人證明的,但是江小麗的動機又何在呢?而且,假如是她放的熱水,她沒有理由故意說自己沒有放過熱水,來導致疑點的出現。
幾個人看著審訊記錄,只感覺滑稽,一個水杯從前面大廳到後面廚房的短短一段路程,居然發生了那麼多事情,簡直就是一個人類社會陰暗面的縮影。
“大家有什麼意見?”蕭曉白拿著一份審訊記錄,向大家問道。
“我覺得那個江小麗嫌疑最大,我在審問她的時候,看得出她很緊張。”小朱想了想,回答道。“我覺得應該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