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在蕭峰之上,此時根本用不著下毒暗算。
卻不知在他右腰的黑皮葫蘆內,隨身帶著萬毒之王‘莽牯朱蛤’,喝酒也喝上了癮。除了秦朝,很少有人跟它搶酒喝。不知道還好,知道了,敢不敢喝還難說,喝了也很難安心。
對一般的酒,它倒是無所謂。小傢伙的小嘴越來越挑食,比閃電貂還難侍候。與閃電貂不同是這傢伙很宅,很懂享受,到現在雙方都有了感情,趕都很難趕,除非殺了它。
更可怕是這傢伙的智力似乎真在閃電貂之上,似不在一般孩童之下。至少,上過一次當後,再難上第二次同樣的當。不像閃電貂,上一百次一千次當,仍收斂不住本能地獸性。
收斂獸性不等於完全收斂獸性,不過是相對而言,為什麼說它在上面比閃電貂強?
看它這麼久都忍住悶聲不叫,不就知道了!這傢伙是很懂事,但別以為這是乖巧。
代價是那小酒袋中的酒,比大酒袋裡的酒珍貴百倍。但不是秦朝對徐長老小氣,寧肯便宜它也不肯便宜徐長老,因為那裡面泡了毒藥,添了毒丹,以秦朝的功力都不敢喝多了。
徐長老斗氣般喝了一大口。
好香!
好醇!
勁道!
忍不住又喝了兩口,一口比一口小,捨不得卻還想喝。但怕被小瞧,一邊回味。一邊將酒袋遞迴,沒想中間被一隻手搶走了。
眨眼間醒悟,是智光老和尚不戒酒了,也要來幾口。
智光大師喝了兩口,沒遞迴秦朝,又遞向了徐長老。
徐長老愣了愣,接過酒袋,呵呵笑道:“老徐呀老徐,你怕什麼。”猛灌一小口。
秦朝心中替他解釋道:“你智光自己不守戒,關我老徐什麼事?這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旁邊兩人像是忘了船上還有一個人。你一口,我一口,邊喝邊扯,談國事,論江湖。
秦朝在一邊沉默了很久,外面突然又颳起了狂風,響起了雷,下起了雨。對一般船伕來說,這種天氣是危險。但對他們三個來說,比原來還安全,大大減小被竊聽的機率。
江南的這種天氣很正常,說變就變。
當智光大師說完一句:“西邊太陽東邊雨。”秦朝終於不再忍。插話道:“當年那燕門關一戰,中原群雄的帶頭大哥是少林寺方丈玄慈大師,但他也是受害者,誤信了友人之言。”
徐長老先是張大了嘴。緊接著擺出一幅拼了命不要的姿態,就差一聲大喝。然後像戲劇中的見慣了經典老套路那樣,高聲大喊:“奸賊!拿命來!”
智光大師一邊使眼色阻止。一邊代他問道:“要是蕭峰報了燕門關父母被殺之仇,玄慈方丈身死罪消,中原大地最大都無你三尺容身之地,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徐長老從聽說那句‘誤信了友人之言’起,便開始老氣橫秋地打量秦朝,見他年齡實在不像是玄慈老方丈的友人,不由疑心大起。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問道:“那友人是誰?”
秦朝嘆道:“你們不來找我,便可以不用擔心因為知道了事情真相而被殺人滅口。現在是說什麼都已經遲了,我現在說與不說,別人都會懷疑你們。這又是何苦來由?”
徐長老氣呼呼地老氣橫秋道:“別淨說這些廢話了行嗎?老夫拼了這一條老命陪了。你直管喊那奸賊來,拭目以待,看老夫怎麼收拾他。”
智光大師笑道:“秦朝是轉著彎說,這麼大一件事,只我倆知道,這很不好,不如在江湖上公開來。或者說,這麼小一件芝麻事,沒為它浪費時間了,退一步,海闊天空。”
徐長老腦袋清醒了一些,努力沉住氣,忽略他後半句道:“你不如說,公不公開都會把這事鬧大,因此還不如公開,功與罪全都由你一人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