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房間距離這麼近,陳姨應該能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為什麼不見她出來?
但吳天真也只是疑惑了一瞬間,抬腳就準備過去找人。
然而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江行的提醒。
“走過了。”
吳天真腳下步子一頓,疑惑地回頭望向江行,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沒等他開口詢問,這時小哥看向他的眼神緩緩移向一側的茶桌。
吳天真下意識順著跟著一起看了過去
只見茶桌上清新典雅青白瓷茶具中,一個墨綠的軍用水壺尤為突兀。
吳天真盯著茶桌上那個熟悉的水壺,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
他伸手過去,在指尖碰觸壺身的一瞬間。
感受到熟悉的冰冷,吳天真頓時一臉鐵青。
強忍著將水壺扔江行腦袋上的衝動,惡狠狠地怒視他,一雙大眼裡滿是寒光。
咬牙切齒道:“你千萬別跟我說,一天五百的房間就是這水壺。”
那表情好像要是江行點頭,就要立刻衝過去撕了他。
這招或許能嚇住別人,但對江行卻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淡定的搖了搖頭,神情自若,“還有義莊其他區域的使用費。”
雖然陳雯錦現在待在壺裡出不來,也去不了別的地方,但錢該收還是要收的。
畢竟他修煉時吸引來的靈氣也沒少往壺裡鑽。
收五百都還便宜了……
他的話聽得吳天真太陽穴砰砰直跳,“水壺放在這兒面積連一個巴掌都不到,收我一天五百。”
“你這義莊比故宮還貴?”
“一個月五百還差不多。”
吳天真據理力爭,想趁機將價格打下來。
然而沒想到江行壓根不吃這一套,一雙鳳眸不帶一絲溫度瞥了眼大門。
語氣冰冷,“慢走不送!”
吳天真像是剛呲牙就被掐住七寸的菜花蛇瞬間蔫了。
別說,除了這兒他還真不知道將陳雯錦送去哪裡。
吳天真隨即僵硬地轉移話題道:“要怎麼把陳姨請出來?”
“直接擰蓋子嗎?”
吳天真小心翼翼地將水壺拿起,態度殷勤地朝江行請示。
彷彿剛才氣勢洶洶的那人不是他。
江行翻了個白眼,鄙夷道:“沒用,她在修煉已經閉關了。”
“閉關?!”
吳天真驚道。
連忙將水壺上下左右看了個遍,急頭白臉:“怎麼這時候閉關了?”
“那巴艿的事情我問誰去啊?”
要不是考慮到水壺裡住的是他的長輩,吳天真恨不得翻過壺身,將裡邊的鬼甩出來。
他連忙抱著水壺湊到江行跟前,急於詢問,“那她什麼時候出關?”
江行聳了聳肩,繼續將箱子裡的符紙分份。
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我怎麼知道。”
短短一句話好似驚雷,將吳天真劈得外焦裡嫩僵愣在原地。
他本來想多從陳雯錦口中問出一些跟巴艿有關的事情。
這樣能幫他省下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已經過去了好幾十年,有些事情調查起來不是一般的麻煩。
可如今這條路貌似行不通了。
吳天真神情木然地將水壺放到桌子上,隨後宛如煮趴的麵條身子一軟滑落在地。
失去靈魂,好似一條擺爛鹹魚。
但他的這種狀態沒能持續多久,就被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了。
在他接通的瞬間,對面響起一道中氣十足且流裡流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