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相信科學,還是江行?”
吳天真真誠發問。
王胖子猛地提了一口氣挺起身,對上吳天真和小哥的目光。
他吭哧了半天最後頹下去,蔫頭耷腦道:“當然是信江大師了……”
“信,你還敢靠近。”
對於他的腦回路吳天真屬實不理解。
一般情況下都已經提前預知到有危險,難道不應該遠遠躲著嗎?
再看他剛才笑得眼尾炸開花,那褶子多的鏡片都擋不住。
王胖子狠狠瞪他了一眼,小聲忿忿道:“一場戀愛都沒談過的你懂什麼?”
被懟了吳天真不僅不生氣,反倒笑得樂不可支。
笑了一會兒,他倚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揶揄地回道:“這麼懂,那你談過啊?”
但凡認識王胖子的,誰不知道這傢伙一把年紀連女人的手都沒拉過?
都是知根知底的,在這裝什麼懂哥?
小哥也不擦刀了抬頭看向王胖子。
王胖子剛想反駁就見小哥也在笑自己,他頓時更委屈了。
眼神控訴,“小哥你也笑我?”
“沒有。”小哥不假思索道。
見他不承認,王胖子顫抖著手怒氣衝衝道:“當胖爺瞎啊,你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了,還嘴硬說沒有?!”
小哥瞬間繃直嘴角,但依舊堅持沒有。
見沒人懂他的傷心處,王胖子幽怨地縮成一大團,用扇子在泥地上畫起了圈。
看著明明虎背熊腰卻在裝發黴蘑菇的王胖子。
吳天真強忍笑意,讓自己看起來儘量嚴肅,聲音低沉道:“開玩笑的,胖爺你冒險這麼做肯定有原因。”
聞言王胖子果然神情一變瞬間站起,‘蹭’地一下開啟扇子擋在身前。
將墨鏡重新戴回鼻子上,十分神氣道:“那是當然!”
下一秒他看向吳天真,裝模作樣地點評,“猜的很對,就是語氣有點做作的成分。”
“下次注意點。”
眼見吳天真暗暗握緊拳頭,王胖子也不敢繼續耍寶了。
忙收起扇子道:“我都是為了打聽小哥的訊息,所以才深入敵營的。”
說著他坐到小哥身邊,衝吳天真招了招手示意他湊上前。
三人聚在一起,王胖子收起臉上的笑意。
將墨鏡挪到鼻翼處,眼睛四下瞟了一圈確認安全後,沉聲道:
“我剛才藉著觀光的藉口,讓芸綵帶我參觀村子,找到了楚光頭口中小哥曾經住過的高腳樓。”
“那個地方比較偏僻,晚上去完全可以避開村裡人的耳目。”
楚光頭就是吳天真調查考古隊在巴艿的線索時,另外告訴他小哥也曾經在這裡生活過的人。
吳天真跟小哥對視一眼,他們原計劃是先等一兩天,讓村裡人放鬆警惕後再行動。
沒想到王胖子這麼快且正大光明地就將事情辦了,著實省下不少時間。
畢竟他們對這裡不熟悉,唯一一個曾住民還失憶了。
所以即便是知道地址,不動神色地找起來也需要費些功夫。
託江行的福,雖然不知道芸彩為什麼有可能害死胖子,是主動陷害還是意外連累,但早早防備總歸沒錯。
至於明知有危險還住在這裡,主要是因為芸彩的阿爹是村長。
像這種深山中的部落,民風多少有些彪悍,村民內部十分團結且排外。
有地頭蛇在,他們打聽訊息或是行動起來也能避免一些麻煩。
而且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將芸彩放在眼皮底下,說不定還能發現一些別的東西。
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