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真此時渾身髒兮兮,衣服上,頭髮上還有幹了的泥巴,眼睛裡的紅血絲和眼下的烏青襯得他狼狽不堪。
解雨茞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要是怕被連累就不會來了。”
他衝解十一抬了抬下巴,“把她放了吧,順便找身乾淨的衣服。”
解十一才不像那些人,聽到命令立刻放下胳膊轉身就翻起了揹包。
得到自由阿檸也沒看蹲在旁邊專心找東西壯得像頭熊,絲毫不怕她偷襲的解十一。
將脖子上滲出的血珠擦掉,神情複雜地朝吳天真望去,但僅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隨後默默站在了裘德考身後。
吳天真茫然地看著從頭到尾都十分淡定的解雨茞,發現貌似有點不太對勁。
他神情恍惚地訥訥道:“小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被綁了?”
回想一下小花被包圍,看著他被帶出來的那一刻表情一如往常,沒有任何變化,彷彿早就猜到鬆垮的防衛是陷阱。
“一半一半吧,”解雨茞掃視了一圈大大小小由幾十頂帳篷組成的營地,“這麼大的陣仗,我想不知道裘先生的蹤跡都難。”
“打野遇到送上門的肥兔子換我也會控制不住想動手。”
解雨茞說著無視裘德考那張黑臉,衝他友好地笑了一下。
簡單來說就是他預判了裘德考的預判。
聞言吳天真頓時紅了眼眶,直接朝解雨茞猛撲過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聲音哽咽且激動。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知道有危險還來救我夠意思!”
吳天真被狠狠感動了一波。
而近距離聞著吳天真身上的味道,解雨茞的眉毛都快要擰到一起了。
他猛地將吳天真推開,隨後動作飛快地將身上外套脫下來扔到了一邊。
肢體動作和表情寫滿了抗拒與嫌棄。
但吳天真完全不生氣,樂呵呵地讓解十一把乾淨的衣服給解雨茞換上,自己則撿起被他扔掉的穿上。
一行人有說有笑,還換了身衣服,泰然自若的樣子儼然是將這營地當成他們自己的了。
裘德考手下的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目光兇狠恨不得將解雨茞等人千刀萬剮。
可他們的老闆都在忍,身為下屬即便再怎麼憤懣他們也只能憋著,老老實實站在原地。
換好衣服,吳天真將解雨茞拉到一邊,動作隱蔽地從懷裡掏出一枚疊成三角形的護身符。
小聲道:“這是老四給我的,我在離帳篷最近的那棵樹上掛了個挎包,裡面還有很多。”
“有這些東西在我不會有事。”說著吳天真感覺喉嚨處梗得厲害,眨了眨眼睛才把眼底的酸澀逼了回去。
“裘德考跟我說張家古樓就在這湖裡,他的人帶著裝置潛下去過,前後十幾個人但就只有一個活著回來了。”
“張家古樓?”
解雨茞眉頭微皺 ,語氣嚴肅起來。
張家古樓說是樓其實是張家人的群葬墓,據他所知張家祖訓一直以留存為最大目標。
因此選擇群葬墓作為傳遞資訊的重要方式,他們在倒鬥帶出來的一切秘密都儲存在張家古樓中。
但由於張家人一直在到處尋找長生的秘密,張家古樓經常會被拆卸開來,隨著他們一起遷移,所以除了張家人外無人知曉它的具體位置。
而小哥雖為張家族長,卻失憶忘記了它的存在。
解雨茞有些訝異,沒想到傳聞中的張家古樓竟然在這深山的堰塞湖底。
其實如果換作以前他是不會相信裘德考這種人會主動透露如此重要的秘密。
畢竟他一生所求都可能在這古樓之中,一旦被外人所知,他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