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顧寧剛打算關門打烊，只見門口突然站著一個人。
這年輕人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和自己差不多，但面板和臉色卻是黝黑。
本來就面板黝黑的他在搭配白色體恤和藍色寬鬆牛仔褲，更是讓他黑上新的高度。
“你找誰？”顧寧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很明顯是來自己店裡的。
年輕人臉上露出開朗的笑容：“我是來找顧大師的。”
“顧大師？”
顧寧眉頭微皺，隨即反應過來，笑道：“你是來找我五伯的吧。”
聞言，年輕人滿臉激動：“您是顧爺說的顧寧大師吧，顧大師可是經常提起您，年輕一輩無敵手，老一輩更是五五開的絕代天驕。”
“額……。”
顧寧猶豫片刻點點頭：“是我。”
沒想到五伯是這樣誇自己的。
但，沒毛病！
此刻顧寧有些小驕傲起來。
自己在年輕一輩中確實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哪怕是上一輩的高手自己也能五五開。
“你叫什麼名字？”
顧寧仔細打量起五伯給自己推薦的人。
雖然這臉黑了一點，但是個老實人，就是不知道天賦如何。
十八歲踏入這一行，雖然比不上那些變態，但也不算晚。
其實顧寧對徒弟的天賦並沒有過高的要求。
只要品相端正就行。
這一行最看重的就是德行，天賦其次。
教會一個徒弟不難，但教好一個徒弟卻是不易。
江滇回答道：“我叫江滇，今年十九歲。”
顧寧點點頭，隨即笑道：“先進來再說吧。”
走進咖啡廳，江滇在吧檯前小心翼翼坐下。
顧寧無奈的搖搖頭，笑道：“想喝什麼？”
“一杯白開水。”江滇說話緊張。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但一定要給顧大師留一個好印象。
見他這緊張的模樣，顧寧淡淡一笑：“不用緊張，放輕鬆。”
江滇點點頭，但更緊張了。
顧寧衝了一杯速溶咖啡端到江滇跟前，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詢問道：“確定想好乾這一行了嗎？”
江滇肯定的點點頭：“我已經想好啦。”
顧寧咧嘴一笑，聲音突然冰冷起來：“那你怕鬼嗎？”
此話一出，江滇本行想說不怕，但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見他這模樣，顧寧嘴角上揚，又緩緩說道：“幹我們這一行的，可要誰做好服死的準備。”
聽見這話，江滇嚥了口唾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見江滇沒有回答，顧寧也不著急而是拿煙盒，抽出一根詢問道：“來一根？”
江滇搖搖頭：“不會。”
顧寧滿意的點點頭：“不會抽菸是好事。”
點上一根抽，顧寧就這樣靜靜等待的江滇的回答。
過了半根菸的功夫，江滇這才緩緩開口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克服對死亡的害怕，但我真的想學法師！”
“沒錯，這個回答我很滿意。”
顧寧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又詢問道：“你為什麼想學法術？”
話音剛落，江滇直接脫口而出：“因為很酷！”
話剛出口，江滇就反應過來不應該這麼說。
但說出去的話已經收不回來。
要說拯救蒼生才對。
但自己的真實想法就是覺得法術很酷。
見顧寧不說話，江滇滿臉失落：“顧大師是不是對我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