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要追殺你們!”
兩人哆嗦了一下,最後還是姐姐開了口:“公子,我們是洛陽衛家的遺孤,三個月前衛家慘遭滅門,我們兩姐弟得忠僕捨命相救才得逃脫,我們姐弟本想上京求皇帝清查此事,卻不想這一路來不停的被追殺,我們沒辦法只好躲到隅州來。”
“洛陽衛家?”我愣一下,惘然對了看了嚴子墨一眼,嚴子墨這個江湖通立即過來給我解釋:“洛陽衛家,是天下最好的鑄兵器世家。”
哦,鑄兵器世家?這我倒來興致了,問道:“既然你們要上京,為何要躲到隅州來,而且你是在逃命又為何要在鬧市擺擂臺招親,如此招搖?”
“回公子,我們原只是路經隅州,但不知為何,一入隅州那些殺手就不見了,可是隻要我們踏出隅州一步,那些人立即就又出現,我很需要人幫助,沒辦法之下,只好擺擂臺招親。”
“那些殺手不敢來是因為杜仲勳在這裡?”我揣測的問了一句,卻沒想到那姑娘竟點頭應是。
“既然這樣,你為何不去救助於他,反而跟在我們後面?”我又問。
姑娘淒涼的一笑:“求過了,我們在縣衙門前跪了三天三夜,他完全不理我們!沒辦法之下,我只好賴著皮臉來求公子。”
我一愣,想不到,這個杜仲勳倒是個冷心腸的。
“既然這樣,你們就跟著我們吧,我們恰巧也要去一趟京城!”我知道答應了他們,代表著什麼,可是我既為皇,就不能隨意丟下他們。
事情一攤明白,我們的警衛也深嚴了,此後那班殺手又來過幾次,但都頹敗而退,我也越殺越盡興,直至嚴子墨和太上皇再也不准我出戰為止,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份熟悉的戰意振奮了。
夜裡輾轉,嚴子墨把我弄得死去活來,我趴在他身下,望著窗外的月光,忽然就想起了當年自己楚掌帥印時和以一敵十,把那群不服的軍官們全部打趴在地時的光景,那會兒年少輕狂,踩在眾人的背上,張狂的大叫:“還有誰不服,都給我上來!”一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在笑什麼?”嚴子墨貼在我的後背低聲的呢喃著。
“在想以前參軍時的事情!”
“不專心!”嚴子墨的呼吸又和我疊在了一起。
…… ……
我並不是一個沉迷享樂的人,可是這幾天的殺戮的快意像是要個惡魔一樣縈繞著我,每次拔刀我都像是著了魔一樣,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但它讓我感到害怕。
不管是對著太上皇還是對著嚴子墨,這幾天,我的生活混亂得連自己都不敢去想。可是好像也只有這樣,只有這樣才能一點不剩的掏空自己,不去想那份殺戮快意。
嚴子墨把我翻煎了近一個時辰,才給我一個痛快。
完了,我像八爪魚一樣圈緊他,伏在他肩膀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然後,然後……我他媽的,看到窗外站著一個人……
是杜仲勳!
我臉都白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想起要去追,結果下床沒走幾步,腳就軟了。
靠,我把自己掏得太乾淨了。
嚴子墨見勢不對也追了出去,回來後,他疑惑的看著我說:“外面什麼人都沒有!”
我聽了,心就涼了。
我在窗外看到的那個杜仲勳,絕對不是幻覺。
我看到的杜仲勳的確不是幻覺,第二天晚上,我還沒去找太上皇,就在自己房裡被他綁走了。我從來沒想到我這樣一個上過戰場,進過朝堂的七尺男兒被人綁架之時非但無力反抗,居然會窩囊到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一個山洞裡。
杜仲勳正紅著眼睛,錚錚的看著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