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人。
當然，這都是數十年前的舊事了。
人這一輩子，活的時間只要久一點，什麼事情都能看到，這也很正常。
“凝神傳音大法？”
貪狼指揮使臉色鐵青，耳翼不斷輕輕煽動，如鷹一般銳利的雙眼更是不斷掃視四周。
但一時半會兒，在修成了鏡獄秘術，精神力幾乎不弱於尋常宗師的司無淚有心遮掩之下，仍舊難以找出她的蹤跡。
司無淚的聲音在城主府四周不斷迴響，在場眾多高品武者臉色微變，敢怒而不敢言，在場的五大宗師，也同時變了臉色。
為了保障屠龍之事十拿九穩，同時避免有黃雀在後添亂，帶上大量高品武者炮灰前去屠龍送死試探，是早已定下之計。
但現在，若是在場的眾多高品武者真被司無淚說動一鬨而散，五大宗師還真沒辦法大開殺戒，肆意屠殺。
沒辦法，他們殺掉那些高品武者很簡單，但五大宗師可都不是孤家寡人，貪狼指揮使也不可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其餘宗師，將大夏的法度，徹底踩在谷底。
五大宗師臉色微變，司無淚卻沒有停下自己的言語，而是繼續挑釁說道，
“哼，什麼鎮武衛，什麼指揮使，什麼血魔真人，不到即死，”
“就在昭城之內，陳家三名高品武者人盡皆知，”
“但陳家的人，可有一個到了這小小的城主府？”
“說到底，堂堂宗師，也不過只是一些欺軟怕硬的無能之輩罷了！”
“有本事，就去殺了陳家的那幾名高品武者啊？”
“對了，那陳家之內，可說不定藏著一些關於妖龍和神靈草的大秘密呢。”
自從被交易出去，哭紅了雙眼，哭啞了喉嚨，差點便入了鐵鍋，父母卻始終沒來救她的的司無淚，幸運的被燕神皇救下之後。
司無淚便對這世間的一切，以及整個大夏，充滿了無盡的怨恨。
她的父母，明知道她會死，同樣將她換了出去，她從小被教育熱愛的大夏，在危難之時，也沒有帶給她絲毫的希望。
反而是人盡皆知的拜神邪教，在淮寧道大災之時，四處救災，活人性命無數。
雖然，他們在救災的同時也在傳教。
但，救人就是救人，能活著，誰在乎拜不拜神呢？
司無淚曾經愛著大夏，但大夏，愛著她嗎？
經歷了那殘酷的一切之後，司無淚開始怨恨這世上的一切，卻也同樣，希望這世間的一切，能夠在拜神教的光芒下，獲得永恆的救贖。
而只要挑釁五大宗師中的任何一位，在貪狼指揮使的眼前，去殺了長河劍聖劍夫子的親傳弟子陳杰。
那麼無論如何，大夏朝堂和劍夫子之間，都必生齷齪。
到時候，便是神教大計的開端。
至於因此身死的陳家眾人？
沒辦法，為了神教的大計，為了永恆的光明未來，一些小小的犧牲，在所難免。
只是，就在司無淚話音剛落之時，正安靜躺在陳家後院吃瓜的陳杰，眯著雙眼，看著司無淚所在的小樓，嘴角微微抽搐。
媽的，拜神教的傢伙跑到自家附近藏了起來就算了，還敢直接出言挑釁，試圖引動宗師來殺我？
真當我是泥捏的？
領悟了天人意境之後，陳家附近的所有生命氣息，根本瞞不過陳杰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