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救下司無淚的人,是拜神教主,
而救他性命,又收他為徒,對他恩重如山的人,是東王公!
莫血衣臨陣脫逃,燭龍神使也無暇理會,只是默默領著剩下的拜神教神使,直接衝向了眾多鎮武衛精銳。
“想毀掉攻城弩,幫助東王公逃命?”
“休想,”
“攔住他們,今日,便是我等鎮武衛,死節之時,”
“為了大夏永存!”
姜子昂眼見著燭龍神使率眾襲來,一眼便看穿了燭龍神使等人的動向,沒有猶豫,也沒有絲毫遲疑。
姜子昂命令修為最低有傷在身的鎮武衛繼續拉動絞盤,將攻城弩繼續瞄準東王公,自己則和數名傷勢較輕的鎮武衛精銳,直接迎向了燭龍神使。
即使先後經歷了東王公和妖龍敖厲的攻擊,此時剩下的鎮武衛精銳們的實力,依然超過了燭龍神使等人。
作為大夏用以鎮壓江湖,追殺拜神教的最大暴力機構,能夠光明正大從大夏各地抽調高手的鎮武衛,論頂級強者的數量,或許比不上拜神教。
但若是論及高品武者的數量,鎮武衛敢說第二,沒有任何一個勢力,敢說第一。
只是可惜,這一次,燭龍神使等人想要做的,並不是殺光那些鎮武衛,而僅僅只是想要,毀掉那些攻城弩罷了。
姜子昂率領眾人,欲阻燭龍神使。
而燭龍神使等人,卻也同樣明白自己此時最為重要之事,便是不顧一切代價的,毀了那些攻城巨弩。
交鋒,或者說壓根沒有交鋒。
拜神教剩餘神使沒有一個和姜子昂等人糾纏,能避則避,就算不能避,也硬生生的抗下了一些鎮武衛精銳們的攻擊,身形突進,直接逼向了那些攻城巨弩。
而後,便是刀氣劍氣,乃至各種暗器,紛紛攻向了那些正散發著無盡寒光的攻城巨弩。
鐵木為身,鋼繩作弦,攻城弩在其威力巨大的同時,卻也同樣無比精細。
哪怕僅僅只是少了一兩個部件,或者在弩身之上多了那麼幾道裂痕,威力巨大同時價值千金的攻城弩,便只能淪為廢品。
破壞,遠比建設容易。
瞬息之間,只攻不守的拜神教神使死傷慘重,但最後剩下的三架攻城巨弩,卻也同樣在那些拜神教神使們的拼命破壞之下,被直接毀掉了兩架。
而最後剩下的那架完好無損的攻城弩,毫髮無傷卻臉色煞白的仇安寧,正在拼命拉動著絞盤。
已經被拉到大開的絞盤之上,一枚散發著冰冷寒光的寒鐵弩箭,已然瞄準了此時正在妖龍敖厲的追殺之下,險象環生的東王公。
燭龍神使渾身是血,修行蛻變大法,向來謹慎惜命的他此時全身上下,已經多出了至少五道血痕。
其中一道血痕,甚至直接從他的額頭,劃到了嘴角。
只差一寸,燭龍神使的腦袋,就會被姜子昂的快劍,給直接切成兩半。
“呼,呼,呼!”
燭龍神使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充血的雙眼死死盯著最後那一架攻城巨弩,
連頭上不知何時掉落的燭龍面具也不管不顧,直接在姜子昂等人面前,露出了自己絕對不能暴露的真實面目。
“文山太守?”
“原來,淮寧道內最大的拜神教奸細,竟然是你!”
姜子昂神情複雜的看著自己眼前渾身是血的向文山,握緊了自己手中的長劍。
向文山,淮寧道太守,大夏封疆大吏,一品大員,同時也是大夏學宮弟子,和姜子昂當年在大夏學宮之內,並稱學宮雙驕,同時也是姜子昂多年的好友。
只是,姜子昂萬萬沒有想到,他的這名好友,大夏的封疆大吏,竟然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