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陳家的手下,”
“有本事,你們去搶啊!”
“來,殺了我,你們這些雜種,殺了我啊!”
龍戰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安弘義的刀下活下去,或者,他也不想再活了。
但至少,在他死前,他要用盡所有的一切,去報復所有那些曾經輕視他,侮辱他,以及他最大的敵人,拜神教!
“蛟龍玉像嗎?”
“我會派人查證的,”
“不過在那之前,”
“九十六加三,等於幾呢?”
安弘義染血的判官面具之下,被烈焰焚燒過後,如同枯樹樹皮一般醜陋猙獰的臉龐不斷扭動,歪曲的嘴角也開始輕輕上揚。
他終於得到了一個他想要得到的答案。
但他的手還有他手中的刀,卻依然不曾停下。
至於鎮武衛和陳家不好對付,那又有什麼關係?
他可不是一個人。
不過在那之前,雖然他不認為在他的磔獄刀下,龍戰還能撒謊,但這個答案無論真假,總歸要驗證一二才對。
安弘義,喜歡磔獄刀,也喜歡聆聽那些敵人在他刀下一聲一聲的哀嚎。
良久,在龍戰失去了所有生命氣息,徹底變為了一局骨架之後,安弘義這才輕輕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刀,開始在一旁早已備好的水盆中,溫柔的擦拭著自己染血的雙手。
“每次看你審問罪人,最後總會這樣,”
“真是噁心!”
而就在安弘義溫柔洗手之時,在密室的陰影內一道戴著無常面具,袖口處同樣有著一縷銀線的身影,自陰影中,悄然浮現。
在安弘義審問龍戰之時,她便一直在這密室之內。
事關神靈草秘密,當然不可能任由安弘義自己一個人獨自審問。
“噁心?”
“死在你血獄神功下的那些罪人,難道就能比我的磔獄刀好看到那裡去?”
“嫌我的審問噁心的話,有本事就去請動聖女大人,”
“聖女大人恐怕只需要看他一眼,這個傢伙恐怕就恨不得將自己六歲尿床的事情全給說出來!”
安弘義嘶啞不滿回道。
銀衣神使莫血衣,主修拜神教十八獄神功中的血獄神功,修成之後,血獄真氣詭異無比,足以輕鬆引動他人氣血,使他人七竅流血,血液盡喪,化身乾屍而亡。
“哼,若不是聖女大人正在閉關修行,事關神靈草之秘,那裡又會輪的到由你來審問,”
莫血衣冷冷回道,
“不過,這個傢伙好歹是我們一起動手,好不容易從淮陽內綁出來的,”
“為此,還引動了大量鎮武衛的追查,折損了不少神教門人,”
“現在就這麼死了!”
“若是他最後說的依然是假話,我等費盡心思仍舊一無所獲,”
“到時候,我看你怎麼向燭龍神使還有東王公大人交代!”
“交代?”
安弘義面具下醜陋歪曲的臉龐微微扭動,自信說道,
“在我的磔獄刀之下,沒有人能夠對我說謊!”
龍戰確實沒有說謊。
蛟龍玉像是真實存在的,也確實是龍家先祖龍博親手所制。
龍家家主,他的爺爺,也確實對他說過,那尊雕像極其重要,是龍家絕對不能丟掉的寶貝。
但龍戰從來不認為,那尊雕像之中可能潛藏著所謂真正的地圖。
龍家祖傳的地圖,確實只有一份。
鄭閻羅得到的那份地圖,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