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武衛只能保住龍戰性命,卻不可能讓龍戰變強,甚至,再度壯大龍家。
龍戰,已經是龍家最後一名後人了。
於是,沒說的,龍戰果斷選擇離開了長寧城,在得知陳家這段時間避不見客之後,心下一狠,忍受著無數路人奇異的目光,直接跪在了陳家的大門之前。
龍戰跪在陳家大門口,咚咚咚就是幾個響頭,而後在陳家管家的帶領下,成功邁入了陳家大廳。
沒辦法,人都跪在陳家大門口說明了自己身份來意,咚咚咚磕頭了,於情於理,陳杰都得見上他一面。
再說了,龍家的那些產業和藏寶,是真不錯。
這不,陳家廚房內土雞人參的香味,都越發濃郁了幾分。
不就是人參嗎,我陳家現在有的是錢,買!
大廳內,龍戰見到面色越發紅潤,就連頭髮都似乎黑了不少的陳杰,二話沒說,又是咚咚咚數個響頭,而後,紅著眼,哭訴說道,
“當年鄭閻羅屠我龍家滿門,只留我一人,藏於糞坑之中,僥倖脫逃!”
“數年來,每每憶起往事,都恨不得食鄭賊之肉,飲鄭賊之血,屠盡天下所有拜神賊子!”
“而如今,鄭閻羅雖死,但鄭閻羅身後拜神教愈發勢大,在下本領低微,終其一生,恐怕都難以復仇,”
“還望前輩收我為徒,從此以後,任勞任怨,鞍前馬後絕無二話,只為終有一日,能親手向拜神教賊子討回我龍家滿門血債!”
“還望,前輩成全!”
龍戰說到這裡,把頭重重往陳家地板一扣,眼中精光一閃,長跪不起,任由額頭滴落的鮮血,染紅了陳家的大廳!
報恩什麼的都是假的,想辦法抱住陳杰的大腿,才是真的。
在如今的淮寧道,陳杰已經是龍戰能夠夠得著的最粗的一根大腿了。
龍戰打著抱住陳杰大腿的注意,長跪不起。
而陳杰則看著跪在自己面前,鮮血已經染紅了地板的龍戰,嘴角微微抽搐,暗暗想道,
“擱我這兒玩道德綁架來了?”
“我連我自己的幾個傻兒子都教不過來,還收你為徒?”
“我看起來很閒的樣子嗎?”
在短時間內修為難以突破的陳杰,這些日子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躺在躺椅上,不時往嘴裡扔上幾顆龍骨壯血丸,喝上兩碗人參雞湯。
嗯,確實比較閒。
但這,絕不意味著陳杰想要將自己的時間,花費在龍家這名遺孤的身上。
龍家,可是一個大麻煩。
龍戰也還是太年輕了,他的小算盤,根本瞞不過陳杰的眼睛。
陳杰收回心神,冷著臉,沉聲說道,
“矢志報仇,任勞任怨,拜師學藝,報得血仇,聽起來似乎是一段佳話!”
“但可惜,我拒絕!”
“我沒有收徒的打算!”
陳杰最喜歡的,便是對那些自以為是的人說不。
對抗拜神教,是大夏朝廷還有鎮武衛的事。
有多大的能力,扛多大的責任。
陳杰現在,可不想真的和拜神教徹底對上。
龍家背後,事關神靈草的傳說。
這口鍋,實在太大了。
萬一那個傳說是真的,別說九品武者了,宗師武者們都得把腦子給打出來,時間拖得久了,大宗師說不定都得出來冒泡。
陳杰明明苟著,等待自身氣血充盈之後,就可以考慮衝擊宗師,何必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粘上龍家這口大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