忪的哈塔爾一改平日驕傲到不可一世的神情,笑嘻嘻地望著沈策,而後又看向沈策手中的法杖。
沈策點點頭,對於哈塔爾仍能記得自己有些喜出望外:“非常不錯,哈塔爾大師,你怎麼會在這裡?”
老矮人哈塔爾邁著小短腿晃晃悠悠地轉了兩圈,當沈策懷疑他已經完全醉了時,哈塔爾又搖了搖手中銀灰色的扁平酒壺:“看到這個沒,這就是我在這兒的原因啊,哈哈。”
沈策心裡也猜到能讓哈塔爾出現在這兒肯定跟酒有關,天底下眼尖的人又不止他一個,沈策看到那張截圖能猜到用杜松子酒收買哈塔爾,別人肯定也能猜到,只是沈策不知道神祇為了讓這個醉鬼留下,究竟給他買了多少瓶杜松子酒,而看哈塔爾的樣子,明顯已經喝高了。
“我每天一瓶杜松子酒供著,才算請來了這尊大神。”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突然從沈策身後響起,沈策回頭一看,正是一身獵人勁裝的寒七少。
一瓶德洛酒館出產的杜松子酒價格可不低,更何況是天天供著,沈策不由得感慨道:“每天一瓶杜松子酒供著,七少你才是名副其實的大神。”
寒七少唇角翹起,聲音淳厚低沉,語氣裡卻帶了些無奈:“不敢當,我用這招也只能留住哈塔爾大師一個月,人家不樂意常駐我也毫無辦法。”
沈策瞥了瞥已經醉醺醺的老矮人哈塔爾,對於一個公會來講,高階的鐵匠無疑是一大助力,雖然只能留一個月,但這時間其實並不短,如果抓緊的話能辦的事情太多了。沈策望著寒七少道:“七少,其實我來這兒是想問你,明天就要守城戰了,你對於這件事是怎麼打算的?”
寒七少飛快地打量了沈策一眼,沈策作為一個非公會成員,竟然特地來問他這件事?
寒七少內心有些異樣,面上卻絲毫不顯,他胸有成竹地指了指不遠處的幾座塔樓:“那些地方我會佈置弓箭手,在第一波怪物進來前,先放箭阻路,一旦有怪物進來,則由NPC來作第二道防線,接下來就看玩家的了。零,你雖然是牧師,但攻擊不錯,我準備讓你做主攻人員之一,輔助加血一類的事情,我已經有了人選安排。”
沈策本來也沒想過要龜縮在後頭做個奶媽,寒七少的安排他很滿意,而寒七少見沈策沒有異議又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定了,零,我有事先走了。”
沈策點點頭,他問完了問題也正準備離開,趁現在還有時間,他準備去遠古戰場與地面的罅隙處探查一番,沈策剛邁開腳,卻冷不防撞上了一個寬闊的胸膛。
陌生的氣息縈繞而來,令沈策立即倒退半步,他微微眯起眼睛,視線猛然撞入了一雙如寂靜長夜般深邃的眼。
沈策身體一震,他看著近在咫尺的頎長身影,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簡直是神出鬼沒。
“你找我?”臉上覆著銀色面具的男子凝視著沈策,他目光清明而幽深,令人不經意間就陷沒進去。
沈策盯著那張花紋詭異的銀色面具,直覺性地感受到了危險,賽洛斯這個人,很危險:“你什麼時候出現的?”他明明記得先前這裡站在這的人不是賽洛斯,難道賽洛斯是憑空而降。
“你猜?”
賽洛斯就這麼愛耍他?沈策的眼角不易察覺地抽了兩下,而後他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賽洛斯,你是‘神祇’公會的會員嗎?”
“當然不是。”賽洛斯好整以暇地望著沈策,聲音比前幾日時更顯冷漠慵懶了,而且還隱隱帶著一種撩人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要吻上那弧線優美的唇。
沈策被賽洛斯看得心裡有些怪異,明明賽洛斯沒有什麼變化,為什麼總覺得不能和賽洛斯直視。
大概,大概是那雙眼太蠱惑人心了吧?一個大男人身上竟然有一種近乎於魅惑的氣質,實在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