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述完後，加百列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沉睡。
六對寬大的翅膀收縮，像一層厚厚的羽絨被一樣包裹住他，只留出一個腦袋露在外面。
天使魔藥蘊含的能量太過狂暴，加百列並沒有完全吸收，他需要一些時間去消化它。
陸聖則一反常態，沒有著急離開。
他在教堂內陪伴加百列度過了一夜，等到天邊晨曦破曉時，才從椅子上起身離去。
一個造型古樸的酒壺被他留了下來。
……
時間一晃，幾天過去了。
柳恆有些疑惑，他已經三天沒看到加百列了。
往常天一亮，對方就會準時出現在齊河市的大街小巷，宣揚他的天父，沒有一天例外。
如今對方一連消失多日，柳恆甚至一度懷疑對方該不會是被當成騙子給人抓進局子了吧？
為此柳恆特地找唐毅動用關係查了下，卻發現齊河市大大小小的警局內都沒有收押外國人的記錄。
這可奇了怪了！
柳恆不放心，終於在這天下午回到了起源教堂。
“加百列主教，您在裡面嗎？”
教堂內靜悄悄的，只有沉悶的腳步聲。
柳恆的呼喚甚至在空曠的大廳內傳出回聲。
“不會死了吧？”
眼見無人回應，柳恆心中一驚，急忙快步爬上二樓，開始一間間房間尋找。
最後，柳恆在茶室找到了被羽翼包裹起來的加百列。
“天使？！”
“怎麼會是加百列？！”
柳恆不敢置信的後退兩步，懷疑是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
在他的記憶中，前世的天使應該是一位華國人，將會在幾個月後出現並被異管局收編，是異管局最頂尖的戰力。
可是現在……
柳恆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那位先驅來過這裡？”
柳恆越想越覺得這就是事情的真相，不然沒法解釋為什麼加百列成為了天使。
這下子他不淡定了。
“蝴蝶效應這麼恐怖的嗎？”
柳恆捏了把冷汗，大腦不受控制的在想後續的劇情不會也改變了吧？
要真是這樣的話，他身為重生者的優勢就沒了啊！
柳恆瞬間犯了焦慮症。
要知道，他最大的依仗不是生化鎧甲，而是前世的記憶，他熟知後面所有劇情的發展，所以他才敢大大方方的暴露在異管局的視線內。
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能源源不斷在這個進化的浪潮中帶領異管局獲得好處，早晚有一天自己可以成為異管局的掌權人。
可要是沒了對後續劇情的把控，那麼自己還能在異管局混到第一梯隊嗎？
那些神奇的收容物，還會出現在原地嗎？不！它們還能不能出現都不一定！
該死的，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柳恆想到了灰熊……似乎一切的轉折點都在那裡。
“要是我不去追灰熊，是不是就不會改變後面的劇情？”
由不得柳恆不這麼想，他感覺應該就是自己那次追逐才導致劇情發生了大變化。
畢竟在原本的劇情裡，那個拿到073的拾荒者在灰熊逃跑後就放棄了追逐，自然也沒出現先驅救人的場面。
“該死的，該死的！我怎麼這麼蠢？”
柳恆懊惱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視線再次望向加百列，眼中不斷有各種神色閃過。
不，他還沒喪失掌控！
最起碼他已經和起源教會接觸上了，並且成為了還沒發展成教會的起源教堂的元老。
只要他抱緊加百列的大腿，得到服用進化藥劑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