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終焉之地，陸聖的身影出現在了起源教堂。
還不等視線聚焦，加百列幾乎是閃現一樣跪倒在他的面前。
“父，您來了。”
身後，柳恆也緊張的跟著跪倒在地。
他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瞄向這位先驅，第一感覺是好年輕啊，而後才是一種源於血脈上的壓制，使他不敢多看。
陸聖含笑看著加百列，剛要開口，一道身影突然從角落裡竄了出來。
“主人！”
近些時日，存在感幾乎為零的扭曲者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住陸聖的大腿，一隻大眼珠里布滿了委屈。
它可憐兮兮的抬頭，“主人，帶我回去吧，這裡一點兒也不好，我吃不飽穿不暖，他們還虐待我！”
“你胡說！”
加百列驚的瞬間從地上跳了起來，額頭上青筋畢露。
“你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虐待你了？！”
他被氣得渾身顫抖，哪還有身為教宗和大天使的儒雅。
這狗東西，平時看著挺安靜，沒想到心思居然如此黑暗，早知道就滅了它了！
加百利同樣委屈的看向陸聖，“父，我沒有……”
“行了，我來這裡不是找你倆的。”
陸聖看的頭疼，沒了和加百列打招呼的心情。
他一把薅下賴在自己大腿上不走的扭曲者，將它扔進了柳恆的懷裡，而後轉身看向一旁呆住的路鴻達。
路鴻達的身體因為緊張開始微微抖動，他認出了來者正是那日自己昏迷前最後一眼看到的人！
先驅！
結合加百列和那團黑煤球的反應，他更加印證了心中所想。
祈禱居然真的有用！
路鴻達不由對加百列投去感激的目光，心中為之前的懷疑懺悔。
他快速起身，整理了一下並不存在的衣服，有點後悔沒穿上那件教會服了，最起碼還能體面點。
這時候，陸聖開口了。
“003，你還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呢。”
“一個試驗體，居然能做到模擬序列的程度，你讓我看到了一個更廣闊的進化前景。”
“沒、沒有吧，我只是愛琢磨東西。”
路鴻達有些拘謹，心中本來有很多問題想問，現在正主出現，卻是一個問題也想不起來了，大腦空白一片。
他杵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陸聖則是上前一步，手中出現了一把小刀，“來，切一塊大腦給我。”
“啊？”
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被衝上來的扭曲者和加百列摁住了。
“乖，父會很溫柔的。”
路鴻達：？？？
不是，做手術之前還得打麻藥呢，你們這麼摁著我是什麼意思？
也不管路鴻達同不同意，陸聖直接撬開了他的腦殼，從裡面切了一塊火柴盒大小的腦組織下來。
頓時，路鴻達身體一陣抽搐，蛻殼了。
因為身體縮小，他輕而易舉擺脫了加百列和扭曲者的鉗制，一臉驚恐的退到遠處。
“先驅，您這是做什麼？”
“研究。”
陸聖淡淡吐出兩個字，身體瞬間消失在教堂裡。
只留下一臉懵逼的路鴻達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
終焉之地內。
陸聖將那塊切下來的腦組織放到顯微鏡下觀察，發現不管從任何方面來看，這都脫離了正常人腦的範疇。
不管是神經元細胞還是大腦組織，都染上了一層病態的灰色，創口處的切面上，還不斷有腦細胞和神經元在分裂、重生，似乎想要重新塑造那些消失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