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幾個大人被孩童們的歡聲笑語以及布萊克的佈道吸引過來。
其中一個長相粗獷、目光銳利的男人皺眉問道:“主教先生,您說的那位父是不是叫做先驅?我記得起源教堂裡也提到過類似角色。”
說完,他補充了一句,“我曾經在珍珠港聽過起源教會天使們的佈道。”
布萊克微笑未變,頷首道:“沒錯,我主所信仰、所追隨者確實被稱為‘先驅’。起源教會的天使們,也是主的追隨者。”
那男人頓時恍然的點點頭,接著又有了一個疑問:“那麼大天使加百列呢?起源教會說加百列才是第一天使呢,為什麼您這裡的記載與起源教會的不一樣?”
布萊克聞言輕蔑地笑出聲來,“哦!關於加百列……其實很多人都誤解了。加百列只不過是我主最不聽話的孩子罷了,平日裡除了給主惹禍外,並沒有太多重要職責,你們可不要被他誆騙了。”
“你們可能不知道,加百列平時只是給主端茶倒水的小角色,只是因為太不聽話,被主趕出了家門。”
“等等!”男人臉上浮現出錯愕的神情,“您是說那位高高在上、號稱擁有無限力量與智慧的大天使……其實是個端茶倒水的僕人?”
“當然!”布萊克毫不介意地回答,“即便身處高位也不能忘記家庭溫暖嘛!再怎麼樣,祂也是主的孩子。”
言罷,布萊克沒再去管男人凌亂的神情,繼續面向孩童們溫和的說道:“孩子們,我給你們講講主平時是怎麼教育加百列的故事吧……”
……
華國的起源教會總堂裡,加百列悠閒的小憩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噴嚏打斷,他揉了揉鼻子,一臉疑惑地自言自語道:“我怎麼感到有人在罵我?”
他狐疑地環顧四周,彷彿在尋找那個罵他的傢伙。但很快,他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一旁正在忙碌的扭曲者身上。
扭曲者正以它那幾十條靈活無比的觸手,在做著各種家務。每根觸手上都裝備著不同的工具:有拖把、清潔布、甚至是細小的刷子和茶杯專用海綿。
其中兩根觸手配合默契地擰乾拖把,在地板上留下乾淨明亮的水跡;另外三根觸手則像藝術家般輕巧地在玻璃窗戶上畫圈,令人難以置信地沒有留下任何汙漬或劃痕;其餘的觸手也在一心多用的做著各種工作。
加百列看到這一切後,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心中不禁在想:等到下次見面,父一定會很高興自己把扭曲者調教的這麼懂事吧?
但當他目光掃過房間最遠處的一個角落時,突然眉頭緊鎖。
“扭曲者!”加百列聲音中帶著絲絲責怪,“那裡還有個蜘蛛網沒處理掉,細心點!”
聽到指責聲的扭曲者立即行動起來,其中一根觸手迅速換上羽毛撣子,在空氣中劃出優雅的弧線直奔角落而去。
與此同時,其他觸手並未因此停歇下來:洗茶杯的繼續洗著茶杯;擦窗戶的依舊在擦窗戶;甚至還有幾根開始策劃接下來要進行哪些清理工作。
那些觸手協調地揮舞著,熟練的讓人心疼。
這樣高效率、分工明確且又能夠一心多用完成複雜工作模式的態度,讓加百列也不由得讚歎:“一會兒別忘了把大廳也打掃乾淨,晚上給你買你最愛吃的肉骨頭。”
……
視線回到佛羅里達的廢棄小鎮。
講完故事的布萊克站在狗狗教的簡陋教堂中央,他的眼前是一尊雕刻精美的伊格·勒瑟迦佰利的神像——一個巨大的獨眼圓球狀生物,周圍是聖潔的羽毛和扭曲的章魚觸手。
神像周圍擺放著各種供品和鮮花,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香味。布萊克雙手合十,目光虔誠地望向神像,開始了他的祈禱:
“偉大而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