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的目光匯聚到張華身上，他只覺得如芒在背，冷汗涔涔而下。先前他還嘲笑牧野穿著普通，是個窮學生，怎麼可能會有什麼貴重物品，現在看來，可笑的人是他自己！
“張少，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說，只要我拿得出比你那串所謂的夜明珠更珍貴的東西，你就跪下給我道歉嗎？”牧野向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張華，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壓得張華幾乎喘不過氣來。
張華臉色慘白，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他求助地看向周圍的人，卻發現所有人都對他投來鄙夷的目光，甚至連他平日裡稱兄道弟的狐朋狗友，此刻也避之不及。
“牧先生，不知這位張少爺如何得罪了您？”青小玉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她語氣雖然平靜，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這是動了真怒。青家作為百年世家，最重聲譽，張華當眾挑釁牧野，無疑是在打青家的臉。
張華支支吾吾，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他總不能說，他因為嫉妒牧野和校花柳月梅走得近，所以才故意找茬吧？
“怎麼，張少這是貴人事忙，忘記了？”牧野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那我幫你回憶回憶好了。剛才，張少說我買不起這店裡的東西，還說……”
牧野故意拖長了尾音，目光掃過張華和他那群早已作鳥獸散的同伴，最後停留在張華臉上。他一字一句，清晰地重複著張華之前說過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狠狠地敲擊在張華的心頭。
“張少，我說的可對？”
張華聽得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了。牧野說的沒錯，他之前那些話，句句惡毒，字字誅心，現在被人翻出來，他根本無從辯駁。
“張少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青小玉冷笑道，“看來張家的家教也不過如此，連基本的尊重他人都不懂，我青家，可高攀不起！”
“青小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牧先生，我錯了，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次吧！”張華終於崩潰了，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牧野和青小玉連連磕頭，額頭和地面撞擊發出“砰砰”的悶響。
“牧先生是我的恩人，你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我青家！”青小玉語氣森寒，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從今天起，張氏集團別想再和青家有任何合作，所有生意，全部終止！”
青小玉此言一出，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青家和張家雖然都是江城的名門望族，但青家的實力明顯更勝一籌，這些年來，張家沒少仰仗青家的幫助，才能在商場上站穩腳跟。如今青小玉放出狠話，要斷絕與張家的一切往來，這對張家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
“青小姐，求您饒了我爸，饒了我們張家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張華徹底慌了，他不斷地磕頭求饒，聲音嘶啞，額頭也磕破了，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流淌下來，看上去狼狽不堪。
青小玉卻絲毫不為所動，她冷冷地看著張華，一字一句道：“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來人，把張少爺請出去！”
兩名身材魁梧的保鏢應聲而入，架起還在不斷求饒的張華，拖著他往外走去。
“青小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牧先生，求您幫我求求情啊……”張華絕望的慘叫聲漸漸遠去，最終消失在走廊盡頭。
青小玉優雅地轉身，對牧野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抱歉，讓牧先生見笑了。”
“無妨。”牧野淡淡一笑，並不在意。
“為了表達歉意，還請牧先生和這位小姐移步樓上雅間，鑑定費和珠寶的費用，青某一律承擔。”青小玉語氣真誠，看向牧野身旁的柳月梅時，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羨慕。
牧野點頭答應，三人在眾人或敬畏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