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芳走後,劉瑾拿起毛筆在空白紙上寫了幾個字,拿起來端詳了半天,喃喃自語道:
“不應該啊,我感覺我寫的這毛筆字,跟後世醜書大師們的作品不相上下啊?怎麼就有損天威了?”
“小桂子,雜家這字怎麼樣啊?”劉瑾把剛寫的字拿給小桂子,問道。
小桂子拿在手裡,猶如捧著珍寶一般,恭維道:“公公,您這字寫的力透紙背,入木三分,鐵畫銀鉤,遒勁有力,簡直如鬼斧神工,驚為天人啊!”
“小桂子對公公的敬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劉瑾額頭冒出一陣冷汗,對著小桂子說道:“小桂子啊,你這不要臉的樣子,頗有本公公的風範。”
小桂子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公公,這不是您昨天剛交給小桂子的嗎?”
“小桂子,你寫字好看嗎?”劉瑾合計著,要不讓小桂子給自己代筆?
小桂子一臉苦笑的說道:“公公,奴才家中窮苦,哪有機會讀書識字?後來倒是在內書堂讀過兩年書,字是認得一些,但寫字就不行了。”
內書堂,乃是永樂年間設定的一個內府機構,專門教太監讀書認字。
“不怕公公笑話,奴才的字,比公公的字還難看!”
“嗯?”劉瑾面露不悅之色。
“啊?公公,奴才說錯了,是公公的字沒有奴才的難看!”
“……”
“不對,是公公的字比奴才的字難看!”
“……”
看著劉瑾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小桂子都快哭了!
“奴才的字比公公的臉色還難看……”
“公公,您還是殺了奴才吧!”小桂子急的滿頭大汗,連忙跪地磕頭求饒。
劉瑾明白,小桂子一定是另外一位“醜書大師”。
還是自己練字吧,雖然還有孫聰和張文冕,但找別人代筆,還是不太方便。
劉瑾拿起毛筆,從最簡單的筆畫開始寫起。
好在劉瑾前輩子從小練習過鋼筆字,有了一定的基礎,練習起來進展很快。
“公公,這次真不是小桂子拍您馬屁,您這字的水平進展真快啊,這才半天時間,您這字已經寫得有模有樣了,比之前好太多了!”
小桂子拿著劉瑾剛寫好的一篇字帖讚歎道。
“那是,雜家那麼多年的鋼筆字不是白練的,只要掌握了毛筆的運筆技巧,其實跟鋼筆字差不太多!”
劉瑾看著自己的字,也非常滿意,雖然現在寫的還趕不上李東陽那些沉浸書法幾十年的老傢伙們,但至少已經達到了一般人的水準了。
小桂子好奇的問道:“公公,您說的鋼筆是什麼筆?奴才除了毛筆、炭筆以外,似乎從未聽說過還有用鋼做的筆。倒是石碑刻字有用鋼刀的,但也不叫鋼筆啊。”
劉瑾哈哈大笑,說道:“這個鋼筆可是個好東西啊,咱們大明朝可沒有,鋼筆筆尖堅硬,寫起字來堅挺有力,那才是真的鐵畫銀鉤。”
“而且鋼筆寫字極快,結實耐用,比起毛筆來要好百倍不止。”
小桂子眼神中異彩連連,連聲讚道:“公公真是博學強知,小桂子開眼了!公公可否有鋼筆讓奴才見識見識?”
“恐怕……”
劉瑾剛要說這個時代沒有鋼筆,忽然,他愣住了,我怎麼這麼笨呢?為什麼非得用笨重的毛筆寫字呢?
看到劉瑾沉默不語,小桂子以為劉瑾根本是胡說八道,自己說要見識鋼筆,戳破了劉瑾的謊言,所以不知道怎麼圓謊。
小桂子連忙打圓場道:“小桂子真是糊塗,公公都說了,這鋼筆不是咱們大明朝的東西,這裡自然沒有,公公也肯定沒有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