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原本只是罵屠滽的，但他不知道，在古代，讀書人都是一條心的，如果劉瑾單獨說屠滽裁撤三廠的事，其他文官迫於劉瑾的淫威，不敢出言反對。
但劉瑾罵了一句讀書人丟孔聖人的臉，一下惹惱了在場的所有讀書人。
朝堂上開始了文官集團對劉瑾的集體討伐：
“劉瑾，你這閹黨，居然敢侮辱孔聖人，簡直罪無可恕！”
劉瑾：“我沒說過！”
“閹賊！你居然看不起天下的讀書人，你也太狂妄了！”
劉瑾：“我沒有啊！”
“閹賊！你居然說讀書人都是狗，簡直太過分了！”
劉瑾：“我什麼時候說過？”
“狗賊，你居然說讀書是一種丟臉的事情？你這是要與天下讀書人為敵嗎？”
劉瑾：“我e\\u003d怒e\\u003d怒e\\u003d怒e\\u003d( o｀w′)ノ”
……
古代人一旦噴起人來，跟現在的網民沒什麼區別，抓住對方一句話，就開始無中生有，轉換話題，惡意造謠，挑起公憤。
劉瑾氣得一拍龍書案，大叫道：“你們這幫當官的，能不能講點理！你們都是這麼栽贓陷害忠良的嗎？”
屠滽第一個站出來說道：“劉瑾，你還好意思自稱忠良？你要是忠良，那我大明還有奸臣嗎？”
劉瑾看了屠滽一眼，說道：“屠大人，你說我是奸臣，可有證據？”
屠滽不屑的冷笑道：“哈哈？證據？你是不是奸臣，還要證據嗎？你問問這滿朝文武，哪個敢拍著胸脯說你劉瑾是忠臣的？”
劉瑾也冷笑道：“原來如此，一直以來督察院對官員的考核都是不用證據，直接問問別人就行了，那這督察工作挺好做的呀，有張嘴就行！”
聽了劉瑾的嘲笑，屠滽怒喝道：“劉瑾，你不要血口噴人，我督察院進行官員考核，都要仔細調查官員工作情況，歷年成績，百姓風評，還有相應的課考等，哪有隻憑問問人言就定了？”
“那剛才屠大人對雜家的奸臣的評定，不是這麼定的嗎？你讓雜家問問百官，他們說我是忠臣還是奸臣，這可是屠大人你剛才親口說的，難道你還想賴賬不承認嗎？”
論起挖坑埋人來說，這個時代應該沒有人能強得過飽經網路薰陶的劉瑾。
“你……你……”屠滽被劉瑾一句話問的啞口無言，但你要讓他提供劉瑾是奸臣的證據，他一時半會還拿不出來。
殘害忠良，沒證據。
貪汙受賄，沒物證。
霍亂朝政，這是皇上親自讓他硃批的，難道把皇上打上奸臣的帽子？
屠滽沒法反駁劉瑾的話，只得轉移話題道：“劉瑾，那你剛才說老夫蠻不講理，毫無禮數，給孔聖人丟臉，也是汙衊老夫，你怎麼不說？”
劉瑾一笑，說道：“我沒有汙衊你，你確實不講禮數，丟讀書人，丟孔聖人的臉。”
屠滽大怒：“一派胡言！你可有證據？”
劉瑾指了指屠滽手上的笏板說道：“證據就在你手上！”
屠滽先是一愣，然後恍然大悟，不屑笑道：“原來如此，老夫彈劾裁撤三廠，動了你的利益，你就給老夫栽贓一個不講禮數的帽子，可笑，可笑！”
劉瑾搖搖頭道：“你上奏裁撤三廠，本就是不講理，何來栽贓一說！”
屠滽正色道：“三廠橫行無忌，殘害忠良，侵擾民眾，為非作歹，本官冒死直諫，乃正理所在。”
工部尚書劉璣也站出來附和道：“沒錯，屠大人不畏強權，與民請願，乃人心所向。”
戶部尚書張彩也說道：“三廠機構臃腫，耗費錢糧，卻並無作用，應該裁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