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辰子做了一個夢。
在夢裡他看到了很多人,有他熟悉的也有他不認識的。
他夢到一群不認識的人穿著黑袍的人圍著他,不知道說這些什麼,只看到為首那人離去時順手丟出一枚錢幣樣東西,那東西入了他腳下就消失不見……
後來他看到兩個老人,一前一後的看著自己,前者背柴後者持書,背柴那人伸手將自己抱起,笑著叫他野娃子……
之後,就是他熟識的幾人,是他在村子裡的朋友,從小陪著他捉魚摸蝦,念字逃學的男男女女……
在然後,他彷彿背生雙翅,眨眼便到了一座城門之前,而在城門內有一位紅袍少女,雖然沒有看真切,但仍是止不住的讓他心生歡喜,只是還沒等他湊近些,就被一隻大物給叼了去……
一陣黑暗略過之後,辰子看到一老一少蹲在一條小河旁,如同兩個野木樁子,正是他的馬師傅還有陪他一起練過武的邱小屏。
他本想上前去,可剛踏出一步他就發現邱小屏已經轉過身來一掌輕輕落在了自己胸口……
而後瞬間就有一種撲面而來的窒息感緊緊包裹著他,辰子慌亂的伸出雙手亂抓,企圖撕開那看不見的束縛一樣,就在辰子感到意識越來越模糊的時候,他終於猛的扯下一條布一樣的東西,那是一段深紅欲血的好緞子。
“去死吧……”
突然,一句低沉的聲音傳來,緊接著辰子他就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朝自己飛來,他剛剛轉頭看過去,就發現一條銀蛇般的劍尖已經朝自己眉目刺來,他連忙伸手護在頭前,就在一陣驚怕中辰子又感覺到那劍尖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擊退了去……
辰子記得他,記得很清,不為別的只因為這個奇怪的外地男子有一隻能聽懂人話的大貓。此刻男子手中拎著一杆通體玄光的長槍,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
後怕感終於湧了上來,這才打斷了腦袋空白的辰子,他連忙抬頭望去,那狠毒一劍的主人是個臉熟卻又不認識的中年人,突然,辰子又看到原本在自己手中的紅緞子飄飄悠的飛了起來……
辰子看著紅緞子越飛越高,他能看到的就越來越多……在這座樓內,他與男子正在處在樓中央的臺子上,抬頭看去,紅緞子越過了中間樓層的好些人,而每飛過一層辰子腦袋裡就出現一些人的名字,直到那段紅緞飛到了最頂處,那裡只站著兩個人……
辰子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叫做郝好的女孩,但是紅緞子並沒有停下,反而是飄向一旁,被握在一個男人手中,辰子也記得他,那個紅衣男子之前總是出現在他夢中,而他也是辰子第一次所分不清是人是神的古怪男子。
“我叫……林天。”
他面朝辰子看不清是什麼表情的說了句話,緊接著他身旁的郝好就忽然埋頭哭了起來,眼淚順著她的手流出,滴落在她的紅色裙袍上,是血是淚已經無法分曉……
樓閣內突然燈火通明,又瞬間猶如狂風吹燭般熄滅、昏暗、直至讓辰子分不清現在是睜眼還是閉眼。
辰子突然發現自己心中似乎有無盡的不安瘋狂爬出,讓他越來越不相信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又或者說是自己還是否是自己。
“頭!你說它有那麼可怕嗎?”
一點亮光出現在辰子前方,是那個被叫做老鼠的身材瘦小的男人。
“…我…我不會害你們的!”
辰子突然奇怪的開口大聲喊道,至於為什麼奇怪他也說不上來,可那個背對他的男人已經越走越遠,似乎聽不到他的呼喊一樣。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這個老傢伙的小孫子嘍!”
辰子的身後又突然響起一個聲音,而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可還沒等他扭過頭來,就看到那個慈祥的老人輕輕拂過自己頭頂,再度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