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免了韓文吏部尚書的職務。
作為“密報投誠”的功臣,焦芳被劉瑾任命為新的吏部尚書,同年十月又晉升為文淵閣大學士,成為內閣三巨頭。
後又累遷太子太保武英吏部左侍郎大學士,少師兼太子太師華蓋殿大學士。
可以說焦芳今天擁有的一切,都是劉瑾賜予的,所以他聽到楊廷和的話,連忙幫劉瑾說好話。
“那好歹找個太監來代筆啊?難道他司禮監的太監都死絕了?找個會寫字的都找不出來?”楊廷和仍然怒氣難平。
“劉公公這不也是專心朝政嘛,畢竟奏章涉及到我大明的機密,隨便找個人代筆豈不是有洩密之嫌。”焦芳是劉瑾的忠實走狗,主子被罵,焦芳的臉色也開始不善起來。
李東陽見兩人火氣越來越大,連忙從中調解,勸道:“二位,無需動怒,劉公公今天的批紅確實有些不同以往,我們可以先了解一下情況,再做定奪。”
李東陽身為內閣首輔,為人處世十分圓滑,他既沒有幫楊廷和說話,也沒有站在焦芳一邊,而是打個圓場把二人勸開了。
“李公所言甚是,老夫這就去司禮監,去問明情況,再來跟二位稟告。”焦芳衝李東陽一拱手,急急忙忙的出了門,朝司禮監走去。
焦芳步伐穩健迅速,完全不像已然古稀之人。
看著焦芳遠去的背影,楊廷和臉上露出鄙夷之色:“這個焦芳,攀附閹狗,恬不知恥,西涯先生,你為何總是幫焦芳說話呢?”
在楊廷和看來,李東陽的兩不相幫,就是在幫焦芳說話。
李東陽並不惱怒,捋著花白的鬍子說道:“介夫,你這耿直的脾氣什麼時候才能改改呢?先帝好不容易創下了中興之勢,然如今陛下貪玩,劉瑾專權,朝廷政務全靠我們支撐。”
“如果得罪了劉瑾,你我被貶,還有何人來挽救大明這將傾之大廈。”
“當年九卿彈劾劉瑾失敗,遭到了劉瑾的打壓,劉健謝謙兩位閣老心灰意冷,乞骸致仕,唯獨我頂著眾臣的謾罵,留了下來。就是不想看到朝堂裡被八虎霍亂。”
說到當年,李東陽的心情變得低落不少,除了少數知情者以外,包括兩位老閣老在內的朝中眾臣,都誤解自己攀附權閹,寡廉鮮恥,對自己頗有微詞。
打落牙齒自己吞,李東陽忍辱負重,與劉瑾虛與委蛇,卻不能與百官明說。
暗地裡,李東陽聯絡了很多反對劉瑾的忠義重臣,伺機收集劉瑾的罪證,準備在合適的時機,扳倒劉瑾。
楊廷和就是李東陽暗中聯合的人之一。
而同屬於內閣三巨頭之一的焦芳,早已與劉瑾互相勾結,當初彈劾八虎就是他告的密,所以楊廷和對焦芳一直沒有好氣。
李東陽為此沒少提醒楊廷和,在沒有十足把握扳倒劉瑾之前,不要得罪劉瑾一夥同黨,然而脾氣耿直的楊廷和,看不慣焦芳的嘴臉,總是忍不住與焦芳爭鬥。
這不今天也是,因為劉瑾批紅的字型難看,忍不住對劉瑾謾罵了兩句。
李東陽忽然看到劉瑾對李福達逃獄的批奏,驚異道:“咦,這份奏章……劉瑾說這李福達是白蓮教的教主,本名李午,他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