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的熟悉。前一天仍高高在上,冷酷無情地威逼質問自己的男人,轉眼間竟變得如斯無助。
果然是天理迴圈報應不爽,這可惡的人,害得她被打得皮開肉綻,飽受□□的煎熬,呵呵,這現世報到來得可真及時。
想到這裡,似是找到讓自己釋然的藉口,折回來這一趟,看到要看的,解了今早的疑惑,也能心安理得的走,便轉身離去。
才走到房門,床上又再傳來幾聲壓抑苦痛的悶哼,心頭無由來的一窒,娉誠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跺了跺腳,似是狠下心做了個決定,轉過身,如在自我說服般地輕哼,“算你好運,本夫人我向來心善,最是看不得別人難受,就讓你這隻冷血狼看看何謂之以德報怨。”
想著冬棠外出取藥,沒有一兩個時辰怕也是回不來。裡頭伺候的就她一個,若是這事萬一有意外,後果不堪設想,畢竟她不是大夫,心裡也沒有底。
娉誠有些彆扭地走回床邊,其實她也覺得這種感覺很矛盾,明明一走了之就是,可偏偏心裡不踏實。好吧,終是走了回來,又覺得有些不自在。
拿起手帕幫趙梓安擦拭額頭汗水,才幾下手帕已被汗水完全浸溼。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布,唯有提起寬寬的袖子當是手帕來用。
待擦乾額頭、脖子和手心上的汗水後,床上的人明顯睡得踏實了些。娉誠從懷中的錦囊中,拿出一顆淺草色藥丸,這是出發來東陵的時候,邵白薇給的一個錦囊,裡頭有三顆元氣丹,三顆解毒丸,還有三顆迷魂散。
元氣丹用來治療內傷,可以在最短時間治癒內傷之症,解毒丸依照邵白薇的說法是能解百毒,當然,也會有例外。迷魂散則必須要兌了水才能使用,能迷暈兩丈之內的人,若有內功者,迷暈的同時還可以封鎖其內力,要十二時辰後才解封。
只是不知手上這解毒丸是否能解去他所中之毒,若不是知道自己這位好姐妹的醫術了得,也不敢貿然拿出這藥丸,畢竟此人身份不同一般,若是有個意外,怕是有滅頂之災。
拿著藥嘗試了幾次,床上的人既不肯開口又醒不過來,真的束手無策。她才不想狗血地做那些以嘴喂藥的傻事,看了一下四周,見茶几上擺著一個白玉瓷壺和幾個小杯。
娉誠走了過去,把那顆淺草色的藥丸放進小茶杯中,提起茶壺,正想往裡頭倒水把藥丸給溶了。轉念卻想到,這壺裡頭的水也不知道是誰放在這的,冬棠此時不在,不怕萬一,只怕。。。
沉思一番,如此一來,唯有用非常手段。。。。。娉誠略帶心虛的掃了一下四周,低頭,張
嘴。。
果然這藥丸正如邵白薇所言,遇水即溶,倒省了不少功夫,娉誠拿著茶杯走到床前,喉中只覺一緊哽咽著,明明做的是件大好事,但卻還是隱隱的心虛。難道只因為加了些津液去溶這藥丸,而無法冷靜下來。
只是灌藥時,床上的人卻是繼續保持著不合作的態度,三番四次地搖頭撇嘴避開茶杯。如是幾次,娉誠也耐性漸失,一手捏著趙梓安下顎,另一手提杯把藥往嘴裡灌。
“咳咳咳。。。”如此灌藥,床上的人想不醒來怕是不行。只是渾身的酸楚感伴隨著覺醒而來,痛苦地低吟一聲,睜開眼時,卻是一愣,繼而有些慌亂。
如今這般狼狽的模樣竟是被她看了去。有些無措地想遁走,只是被綁著,卻又無可奈何,心下怪冬棠辦事不力,不是把人打發走了嗎,就算她不願走,也得把門給守好,如今這般狼狽醜陋地落在她眼前。除了在心內苦笑,趙梓安也別無他法。
趙梓安見到眼前人,似乎暫時忘卻了身上的傷痛,自覺地無視了此刻某女子的動作,當漸漸回過神來,才覺口中的異樣,只覺一股清新涼涼的藥草味充斥口腔,緩緩地流入食道。
“這是。。。”這草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