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看了眼熟睡中的寧次。
日向日差雙指豎起正要離開,卻突感身後有人,放下結印的手,轉身看去。
大哥倚在牆邊,正靜靜地看著他。
“我去醫院看你,卻發現只是一道分身......你這是要走了麼,日差。”
大哥語氣平靜,似乎早有預料。
日差保持沉默沒有回應。
“怎麼。”日足看著自己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孿生弟弟,突然之間,卻覺得有些陌生。
“現在你我之間,連話都說不上了麼......”
日差眼中閃過複雜,嘴唇張合,千言萬語,最後化作一口濁氣吐了出來。
“替我照顧好寧次吧......大哥。”
日足有些錯愕,向前一步試圖離弟弟近點,卻見日差輕輕搖頭,隨後又摘下了自己的護額。
青色的紋路勾勒出了一套封禁術式,連線大腦神經,人死眼即毀,眼毀人亦亡。
“還是因為籠中鳥麼......”日足眼中閃過痛苦。
“日向傳承至今的制度並非你我可左右,若你我互換位置,我亦......”
“那只是曾經,大哥。”日差輕輕搖頭,只見他雙指豎起,額頭的籠中鳥,竟是自行蠕動了起來。
並未消失,而是移動至雙眼之下,匯聚成了兩條青色的眼線。
“這是!?”日足第一時間開啟白眼,表情頓時變得無比錯愕。
如此龐大的查克拉量......白眼下的日差體內閃爍著無與倫比的青色光芒,如此濃郁,上一個有此等查克拉量的人,還是他們的父親......
不,即便是父親當年,體內的查克拉也不如此時的日差。
還有日差的眼睛,為何......會如此湛藍?
“我曾經愚蠢得把目光侷限於一族,一如我額頭的籠中之鳥......但後來我才發現,一族,村子,甚至是整個忍界,不過也只是籠中的鳥兒罷了。”
日差放下雙指,眼下青線退去,再次回到了額頭上,匯聚成了籠中鳥印記。
似乎,在表達著什麼。
日足隨之關掉白眼,表情不復淡定,目光如此複雜。
良久。
“你要去哪?”日足問道。
日差遲疑片刻。
他遲疑,並未因為在糾結能否話與大哥知。
而是對大哥的反應......不太理解。
大哥難道不好奇,他的籠中鳥是怎麼......
“別露出那樣的表情......那天晚上你讓影分身陪寧次玩,自己偷偷出門,我是知道的。”
日足搖了搖頭,嘆息道:“不光是那次,前些年你暗中密謀,鼓動家族子弟對籠中鳥的不滿,我亦是知道的.......甚至你剛出現抗拒情緒之處,父親就與我商討許久。”
“若事態真是不可調和,你的兒子寧次,便是下一任宗家家主了......”
日足說完,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弟弟。
日差也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大哥,只是眼神,卻不再是那麼平靜如水了。
良久。
“我將以木葉叛忍的身份,去往雨之國。”
日差輕聲道。
雨之國,混亂之地。
當年的半神從那裡發起了第二次忍界大戰,後因大肆擄掠幼童,被大蛇丸長老親自討伐並斬殺。
如今,三方勢力在雨之國角逐,形勢一片混亂。
“我會照顧好寧次的......”日足說著直接轉身,臨走前最後看了眼弟弟。
“從今日開始,寧次就是我的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