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屠夫做事很麻利,讓幫忙的人把殺好的豬用水淋洗一遍,
他拿起刀子,用刀尖在豬蹄上開一個口子,從包裡掏出一個細竹桶,竹桶一頭是平口,一頭是斜尖口的 只見他把尖的一頭插進開好的口子裡,再深吸一口氣,嘴咬住平口的一端往裡吹氣,不一會兒,豬皮就充氣脹起來了,我看得有些亞麻呆住了,這肺活量真是大得驚人,難怪這殺豬人個個外表都這麼精壯。說話時更是都聲如洪鐘,沒這體力勁兒的一般人幹不來這活。
當然什麼場合都少不了愣頭青,屠夫歇口氣的時候,就有那初生牛犢不怕虎之人,上前去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厲害,
結果吹了半天,除了把自己折騰得面紅耳赤外,豬皮一點也沒見動靜,最後引來一片大家不帶惡意的嘲笑聲,不好意思的青年人只得訕訕地退到一邊,把位置讓給屠夫來
屠夫吹完一面再吹另一面,直到整隻豬脹得像只充滿汽的汽球,四隻蹄子直往抻才停下來,用手摸了摸,皮和手磨擦時,發出一陣陣的嘶嘶聲,然後滿意的點點頭,拔出細竹桶,用手把口子挰了幾下,讓它貼著骨頭。
我看著這豬形“汽球”,不知道為啥,竟然莫名感覺有點可愛,
屠夫招手讓人往豬身上澆熱水,
兩個年輕人提著熱水過來,按照他的吩咐,往豬身上澆一遍水。邊澆邊問可以了嗎?
屠夫觀察了一下說沒有讓他們繼續澆,等感覺燙得差不多的時候,他才揮手讓人停止澆水,
還伸出一隻手拔了下豬毛,看了看手上輕鬆薅下一揖毛,扔掉拿出一塊長方形的刮毛刀,不知道是不是習慣,還用手指試了試刀刃。
然後開始手起刀落,豬的身上立馬就出現一條去了毛的槽口,露出白白的豬皮來。
只見他歘歘幾下子,豬背上的毛又不見了一片。
然後就是豬肚子,豬腿,豬屁股。。。。。!一頓歘歘歘的聲音,只見兩手上下飛舞,半邊豬的毛就讓他剔光了。
“翻面”屠夫一聲令下,旁邊幫忙的人馬上把豬翻過來,露出沒去毛的另一面,又是一陣手起刀落,不一會兒一頭豬毛就被剔得乾乾淨淨的,再用水沖洗乾淨粘在皮上的豬毛
接下來就是開膛,他拿出開膛刀沿著豬頸中間位置往下一壓,刀子就插進肉裡了,再一手握刀柄,另一隻手掌貼在刀背上,豬頸往屁股方向一拉,一條口子就從豬肚子上裂開來。
他伸手將內臟掏出來,放進事先準備好的盆裡,然後將豬肉用斬骨刀,從背部斬開,分成兩半,開始要分肉了
我趕緊上前告訴他,四條腿連同腿子上的瘦肉幫我切成一塊琵琶形,切的時候儘量去除肥肉和皮
村長看到我上前,以為有什麼事,也跟著上前來看,聽到我的話後,他也不懂,就站在旁邊聽我們說話
屠夫一時也沒明白,我用手給他在肉上比劃了一下,他想了想掌好刀,刀鋒到處,刀尖稍朝內,刀身朝外,把精肉讓出來,肥肉和皮子微餡,一個完美的琵琶形狀就出來了,我向他比了一個大拇哥道厲害,這手藝,真是鋼鋼的
看到我贊堂的手勢,屠夫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來,那樣子似乎在說:小意思啦!
我告訴他所有豬的後腿都這麼下後,又去跟另外幾個人講,並且指了指他的案板,讓幾人按照他的標準來下
等幾人都明白了我的意思後,我叫他們先把大腸給我理出來,叫人端著回去給那幾個婦女洗。
忙完這些事,我跟蕭墨塵說,讓他盯著,後面的豬都按前面的這些步驟來,交代完後,這裡沒我什麼事了,我又趕著回去教人裝血腸
走到院門口,就聽到壩子裡的女人們嘰嘰喳喳有說有笑的聲音,看到我進門,幾個馬上停下說閒話向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