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鋒是急性子,第二天就動身回了老家,蕭克陪他一塊去的,老家在魯省的一個山村。
要不是小月月還要上學,蕭錦鋒還想帶孫女回去,一是祭祖,二是給他父母上墳,也讓他父母看看曾孫女。
何春梅還不知道她的寶貝電話錄音,全被紀秋白弄到手了,還在做夢出去,對公安的審訊也拒不配合。
而且她更不知道寶貝女兒已經死了。
沈嬌嬌打算去見見她,順便告知柳靜雅的死訊。
在紀秋白的安排下,她很順利見到了何春梅。
有半小時的會面時間,綽綽有餘。
何春梅穿著囚衣,戴著手銬和腳銬,比上次見面更老了,頭髮幾乎全白了,臉上也都是皺紋,顯然她在裡面並不如表面那麼平靜。
估計時時刻刻都在受著煎熬吧!
看到明豔嬌俏的沈嬌嬌,何春梅臉色變得陰沉,眼神也射出了寒光,轉身就要回去。
她不想見這小賤人。
“不想知道你女兒的近況?”
沈嬌嬌一句話就讓何春梅轉身回來了,慢慢走到座位前,坐下,還衝她陰冷地笑了下。
“你別拿靜雅威脅我,我不吃這一套!”
何春梅聲音很啞,還表現出對女兒毫不在意的態度。
她以為沈嬌嬌是拿女兒威脅,她不會上當的。
不交待出來,她和女兒還有機會出去,一旦交待了,她和女兒必死。
沈嬌嬌冷笑了聲,嘲諷道:“你想多了,我何必拿一個死人威脅你,何春梅,我就是來看看你過得怎麼樣,看到你過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何春梅面色大變,霍地站了起來,用力拍著玻璃門,嘶吼道:“你把靜雅怎麼了?你對她做了什麼?”
此時的何春梅,就像一頭困在陷阱的母獸一般,毫無形象地瘋狂大叫。
雖然沈嬌嬌恨不得這女人死,可也不得不承認,柳靜雅比她幸福些。
至少柳靜雅有個愛她的母親。
她沒有。
“何春梅,你動動腦子,雖然我恨不得把柳靜雅千刀萬剮,但我可沒機會在公安內部下手,你想想,誰有這個本事?誰怕柳靜雅開口說話?”
沈嬌嬌從包裡拿出了柳靜雅的死亡鑑定報告,從視窗裡塞了進去。
何春梅很快就冷靜了,沈嬌嬌說的沒錯,這小賤人沒那麼大的本事在公安內部動手,只有一個人能做到。
不會的,蕭儉的把柄還在她手裡,他不敢!
“那些電話錄音我已經拿到手了,你藏得還挺隱密,可別墅就那麼點大,就算你藏在馬桶裡,我也能找到,再告訴你一件事,蕭儉還不知道他已經暴露了哦!”
沈嬌嬌沒說出紀秋白,不過她從紀秋白那兒問到了藏匿地點,何春梅藏在馬桶水槽裡。
何春梅身體劇烈顫抖,手裡的紙也抖得厲害,上面的字她一個都看不清,本來她沒老花眼,可進來了後,她的眼睛就花了。
“給我眼鏡!”
何春梅啞聲請求。
旁邊的獄警遞來了一副老花鏡,何春梅顫抖著手戴上,終於看清了紙上的字。
——花生過敏引起呼吸困難,導致窒息死亡。
她還看到了死者的姓名。
——柳靜雅,26週歲,性別女。
何春梅眼前一片漆黑,直挺挺地往後倒,獄警上前接住了,將她按在座位上。
“你女兒作惡多端,死有餘辜,看到你這個可憐模樣,我心裡痛快極了,何春梅,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沈嬌嬌站了起來,何春梅交不交待已經不重要了,紀秋白找到的那些罪證,每一樣都足以讓這女人槍斃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