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了眼彼此,雖然沒吭聲,但眼神互相憐惜。
都是可憐卑微的打工牲畜啊!
早知道磁碟裡是那種東西,他們何必留在病房裡?
病房裡的鐘長平四個,臉色比吃了陳年粑粑還難看,身上的傷口更疼了,時刻提醒著他們,昨夜的痛苦回憶。
他們刻意遺忘了昨夜,甚至還幻想著,只要他們四人都忘了,這件事就跟沒發生過一樣。
至於郭思嘉和她那個幫手,既然已經拿到了錄影帶,應該會收手的吧?
可現在這段十分鐘的影片,卻讓他們不寒而慄。
郭思嘉那小賤人手裡,肯定還有備份。
如果影片流出去,他們還怎麼在滬城商圈立足?
“叫阿敬過來!”
鍾長平冷靜下來,衝門外叫了聲,讓助理去叫兒子過來商量對策。
但助理在門外,正惶恐不安呢,並沒聽到老闆虛弱的叫聲。
“聾了?去叫阿敬過來!”
鍾長平火了,提高了聲音,卻扯動了身上的傷口,尤其是腚,
比千萬根針扎還疼。
鑽心一樣,痛入骨髓。
他活了六十來年,還從沒受過這般罪。
昨夜的記憶又湧進了腦海,鍾長平恨不得砍了自己的腦殼,為什麼他要記得這麼清楚?
連那些小細節都記得,
這輩子都不會遺忘了。
昨夜他神智不清,並不知道是誰傷了他,可影片拍得太清晰了,還有特寫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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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是待宰的羊羔,扔進了狼群裡。
其中一頭狼還是阿敬。
鍾長平痛苦閉上眼。
鍾敬被助理扶著,一瘸一拐地過來了。
他腚還好,但勞累過度,現在虛的很,走路都像是在飄。
其實醫生還沒來得及和他說,因為黃瓜勞損過度,會影響後期使用。
最直接的就是時間變短。
醫生擔心鍾敬身體太虛,承受不了這個沉重的打擊,決定出院時再說。
父子倆沉默看著彼此,對了一眼,立刻轉移了視線。
如果沒有影片,他們還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畢竟昏沉沉的,眼神不好。
現在他們卻無法自欺欺人了。
更沒法坦然面對。
“這事怎麼辦?”鍾長平先開口。
“把苗雪凝扣起來,那小賤人最在意的就是她媽。”
鍾敬那張還算英俊的臉, 此時扭曲變形,陰森可怕。
只要苗雪凝在他手裡,郭思嘉就蹦不出他手掌心。
鍾長平正要吩咐助理去找苗雪凝,手機響了。
是本市來電,一個陌生號碼。
鍾長平接了電話,“喂,我是鍾長平。”
“影片好看嗎?”
對方的聲音又粗又啞,正是昨晚那個男人,鍾長平身體立刻繃緊,又扯動了傷口,抽了口冷氣。
話筒裡傳來得意的笑,鍾長平目光越發陰毒,咬牙問:“你想幹什麼?”
“和苗雪凝離婚,分她兩千萬,三天內辦好,否則我把這些影片傳到網上,讓你們父子聲名遠播!”
對方說完,立刻掛了電話,不給鍾長平說話的機會。
:()初一欺負我崽,十五給你上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