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會亮被發現時,已經不醒人事了,而且發著高燒,看起來很兇險,最引人注目的是掛在胸前的牌子——
“我畜生不如,死有餘辜!”
鮮紅的大字哪怕被雨水浸透,也沒有褪一點色,小月月用的是最好的顏料筆。
之所以能被人發現,也是紀嬌嬌的功勞。
她一覺睡醒,看到樓下溼漉漉的地,才想起了天台上的何會亮,趕緊跑去學校,給門衛老頭扔了個匿名紙條,她用左手寫的。
門衛大爺按照紙條提示,在天台找到了發著高燒的何會亮。
孟校長和趙靜芸匆匆趕過來時,幾個男老師已經將人給抬到操場了,何會亮還沒醒,看起來比死屍強不了多少。
趙靜芸姑媽也趕過來了,看到兒子這慘狀,一聲驚天動地的哀嚎:“小亮啊……哪個喪良心的害了你啊!”
嚎完之後,姑媽就暈了過去,母子倆排排躺,一起被救護車拉走了。
好在何會亮年輕體質好,只是看著兇險,掛了兩瓶水就退燒了,他一醒來,看到白色的病房,再看到他淚水連連的老孃,心立刻安定了。
扯著嗓子嚎哭:“媽,他們欺負我!”
“誰?媽饒不了他們!”
何母立刻眉毛倒豎,居然敢欺負她寶貝兒子,活不耐煩了!
何會亮的聲音一下子卡住了,他總不能說是一群黃毛丫頭吧?
他更不能說自己對黃毛丫頭做了什麼,這種事要是曝光出來,表姐夫肯定會開除他。
“不知道,他們蒙了我眼睛,我看不清!”
何會亮低下頭,不敢看何母的眼睛。
“學校裡怎麼有這種土匪,小亮,這事得報警,必須把土匪揪出來!”
何母又氣又怕,擔心兒子以後再被土匪迫害,得讓警察把土匪揪出來,才能放心。
“姑媽,不能報警,老孟現在是升職關鍵期,學校不能出亂子!”趙靜芸忙道。
“那小亮就白受欺負了?靜芸,小亮可是你親表弟,當年你上大學,要不是我和你姑父出錢,你爸媽可一分錢都拿不出來,我和你姑父從沒對你提過要求,現在小亮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靜芸你總不能不管小亮吧!”
何母冷下了臉,字字誅心,讓趙靜芸一個字都反駁不了。
事實就是這樣,她能有今天,姑媽和姑父功不可沒。
趙靜芸咬了咬牙,對孟校長也生了怨氣,表弟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報警處理不是應該的嗎,丈夫心裡只有自己的前途,對她的孃家人根本不在意。
被何母一陣擠兌,趙靜芸臉上火辣辣的,只得答應回學校調查。
何會亮見自家老孃在表姐面前威風八面,膽氣也不由壯了,便說出了蕭月月。
“我聽出了這丫頭的聲音,就是她帶人綁了我!”
何會亮恨透了小月月,他身上現在還疼的很,都是這惡毒丫頭害的。
只不過摸了幾下,什麼都沒幹,至於對他下這麼狠的手?
趙靜芸臉色微變, 手指甲扣進了肉裡,蕭月月!
她記得這個名字,當初就是戴麗華的表妹,來找她要兩個指標,交換了戴麗華的兩個學生名額。
一個是她女兒,另一個是劉局長的孫女。
女兒和劉局長孫女同時上課,可劉局長孫女卻學得像模像樣,她女兒上次在丈夫朋友面前,出盡了洋相,天鵝舞跳成了小鴨舞,老孟對她也沒好臉色,說她心比天高,命比紙賤!
氣得她一晚上沒睡著,自打結婚後,老孟還是頭一回說這麼難聽的話,趙靜芸就恨上了紀嬌嬌。
她覺得肯定是紀嬌嬌沒盡力,戴麗華才會偏心,不真心教導她女兒。
兩個指標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