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了,戴著口罩和帽子,提著錄音機和喇叭,擠進了人群裡,按下了播放鍵,雄渾嘹亮的聲音傳了出來。
“何春梅是廚娘偷情生的野種,爹不詳,娘下賤的爛貨!”
立體迴圈聲蓋住了激戰的兩個男人的聲音,群眾們的注意力都被這句話勾住了。
“何春梅是哪個?”有人問。
“這家公司的老闆娘,花園小區就是她開發出來的。”
沈嬌嬌在人群中穿梭著,還熱情回答群眾們的疑問,有問必答,替何春梅做了一波宣傳。
“原來是花園小區那個黑心爛屁眼的倒灶老闆,果然從根上就壞了,爹孃都不是好東西!”
“不對,何春梅自傳書上說,她爹孃是中學老師,還是書香世家呢!”
“呸……臉上貼金誰不會,花錢請人寫書,難道還把醜事寫出來。”
“能教出周子洋那種兒子的人,能是什麼好東西!”
此時激戰的兩人,身上都是血,開始翻白眼了,但藥力還在,他們停不下來,依然賣力地運動著。
人越來越多了,周氏集團的職工也都上班了,根本擠不進大樓,門被熱情的群眾們堵死了,馬路也被堵住了,車子喇叭聲按個不停。
“前面出什麼事了?”
“有大戲看,兩個男人搞那個……我去看看!”
“我也去看看!”
原本堵車堵得一團火的人,都被大戲吸引了,興致勃勃地跑去看戲,但人太多了,根本擠不進去,他們只能站外圈聽喇叭聲。
“何春梅是廚娘偷情生的野種,爹不詳,娘下賤的爛貨!”
喇叭聲停頓了下,一面放完了,沈嬌嬌快速換了個面,聲音又開始了,她包裡有好多電池,能連續放幾個小時。
何春梅知道這事時,已經是八點半了,她這些天睡眠不好,昨晚吃了安眠藥才勉強睡著,八點半被傭人叫醒,腦袋像被千萬根針在扎一樣,疼得她想殺人。
“夫人,公司門口有人故意鬧事……”
助理戰戰兢兢地說了兩個男人激戰的事,何春梅頓時怒火中燒,咆哮道:“這點小事也來找我?打電話叫公安抓人啊,一年發你那麼多工資,你是吃白飯的?”
“我已經報警了,可是……”
“可是什麼?”
何春梅火氣更大,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都是些廢物點心。
“還有人拿喇叭在放錄音,說……說夫人您……”
助理的聲音戰戰兢兢的,實在不敢說出來。
“說我什麼?”
何春梅臉色陰沉可怖,聲音也疹人的很,助理不敢隱瞞,小聲說:“說您是廚娘偷情生的野種,爹不詳,娘下賤的爛貨,就說了這些。”
:()初一欺負我崽,十五給你上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