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姐,我剛剛沒聽懂,是不是沈英楠是你舅舅,周立行是你爹?”
回賓館的路上,壽福好半晌才想明白,心裡好大一個臥槽。
嫂子這身世,比盤絲洞的蜘蛛絲還複雜。
“只是疑似,還不確定,這話你別往外說。”沈嬌嬌白了眼。
她是真不想認周立行這噁心老王八。
“能和蕭哥說不?”壽福老老實實地問。
“讓他別四處瞎說。”
沈嬌嬌警告。
壽福使勁點頭,“蕭哥嘴可嚴了,肯定不往外傳。”
沈嬌嬌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腦子裡一團亂,沈英蘭,周立行,何春梅,這三人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雖然沒見過沈英蘭,但她總結了下,沈英蘭就是個不知世事的嬌小姐,都被打成走姿派了,去下鄉插隊還打扮得那麼高調,幹活不積極,為人高傲,天真單純,把何春梅這條毒蛇當成知心姐妹。
她甚至覺得,沈英蘭搞大肚子,肯定有何春梅的手腳。
還有沈英蘭的跳河,十之八九也是何春梅搞的鬼。
回到賓館,沈嬌嬌去房間休息,壽福給蕭克打電話彙報。
“嫂子是沈英蘭的女兒。”
蕭克正在喝咖啡,驚得扭過頭,噴了壽財一臉美式。
壽財用力抹了把臉,表情苦大仇深,他實在搞不懂這玩意兒有啥好喝的,特麼比藥還苦,還貴死個人。
“蕭哥,要不我給你煮點黃連水?比這好喝,還敗火!”
壽財拿紙巾擦乾桌子,還在蕭克臉上用力擦了幾下,臉都擦變形了。
蕭克白了他一眼,一口乾了咖啡,滿嘴都是苦味。
其實他也不愛喝,但他喝這玩意兒,就跟勾踐臥薪嚐膽一樣的道理,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他一家三口受的苦,報仇雪恨!
“周立行還可能是嫂子親爹。”
電話裡壽福又說了個重磅訊息,蕭克嘴裡的咖啡,再次噴了出去。
還在走黴運的壽財,又中招了。
壽財咬緊了牙,扯了十幾張紙,咬牙切齒地擦臉,再給親愛的蕭哥擦了,然後去冰箱拿了罐可樂,一氣喝了解嘴裡的苦味。
蕭克聽完了彙報,內心十分複雜,嬌嬌的身世比他的還複雜些。
不過周立行要真是嬌嬌親爹,他就想辦法把周家的財產搞過來,全給嬌嬌。
天又黑了。
沈嬌嬌一覺睡到晚上,神清氣爽,吃過晚飯後,她和壽福去了橋洞。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去之前,保鏢就把補藥給了流浪漢們,還叮囑他們幹活之前再吃。
襲子華躺在地上,比昨晚好多了,而且流浪漢們還給他洗乾淨了,倒是眉清目秀,細皮嫩肉的。
看到沈嬌嬌,襲子華神色恐懼,瑟瑟發抖,腚像是被攪碎了,拉出來的都是血。
“求你饒了我,求你了……”
襲子華突然跪在地上磕頭,哭著哀求。
沈嬌嬌沒理他,拿出一摞錢,橋洞裡的狂歡又開始了。
……
“別搞我了……求你們了……饒了我吧……”
襲子華的慘叫聲有氣無力,這天晚上的流浪漢們,像打了雞血一樣,他真的受不了了,每一下都讓他痛不欲生。
流浪漢們根本不搭理他,賣力地掙錢。
襲子華眼神越來越絕望,他彷彿看到了王建軍,在天上衝他招手。
“建軍哥……你等等我!”
襲子華喃喃地說著,突然用力一推,將身上的人推在地上,踉踉蹌蹌著跑出了橋洞,流浪漢們在後面追。
橋洞是在城郊,馬路上時不時有貨車經過,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