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還想說什麼，回頭發現顧敬堯已經睡著了。
他就靠坐在床頭，閉上眼睛，呼吸均勻。
白嵐有些許睏意，但是閉眼就想到小黑屋，她不想睡覺。
輕手輕腳地給顧敬堯蓋上被子，白嵐坐回到自己床上，開始發呆。
很奇怪，她今天雖然困，但是能忍住睡意。
不像之前在病房的時候，想清醒都無法清醒過來。
是因為她沒吃藥？
白嵐思索著，看著電子鐘的時間一點點跳躍。
凌晨兩點的時候。
白嵐終於清晰地聽到了那個聲音。
是從走廊傳來的，滑輪滾動的聲音。
白嵐躡手躡腳下床，到了門邊，想去看看外面在滾什麼。
除了滑輪滾動，還有輕微的腳步聲。
白嵐本想從門上的玻璃視窗往外看，又怕自己被發現。
她不想再被關進小黑屋了。
一直等到聲音遠去，白嵐才快速透過玻璃視窗往外看了一眼。
是醫護推著移動床，床上還有個人。
白嵐想看清楚一些，他們推的是誰，要推到哪兒。
可有人到了她這間病房門前。
白嵐立刻蹲下，靠著門板，屏住呼吸。
那個人是誰？
看到她了嗎？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對方推門進來。
白嵐想看看那人有沒有離開。
可是，她沒聽到腳步聲。
病房裡的門，是無法反鎖的。
就連門縫也看不到什麼。
白嵐看向在床上睡死過去的顧敬堯，心中有些羨慕。
睡著了，什麼都不用管。
她只能在這兒提心吊膽。
就在白嵐忐忑不安的時候，終於傳來了腳步聲。
那個人走了。
白嵐鬆了口氣。
可她也不敢再往外看了。
白嵐回到床上，思索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那些醫護推著病人去哪兒？
她是不是也被推走過？
……
天色大亮。
看到外面刺目的陽光，白嵐竟然有些畏縮，想要用被子矇住自己。
“早。”顧敬堯起床，主動和白嵐打招呼，“抱歉，昨晚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白嵐點頭，“沒事。”
顧敬堯看白嵐的臉色不太好，問道：“你怎麼了？不舒服？”
白嵐：“可能是沒睡好。”
顧敬堯盯著白嵐，道：“昨晚沒看出來，你瘦了很多。”
“小黑屋的飯太難吃了。”白嵐回他，如果不是太餓了，她根本不會吃飯糰。
“先去吃個飯，午休的時候再好好睡一覺。”顧敬堯安慰道：“別想小黑屋了。”
“嗯。”白嵐從床上起來，慢騰騰地疊著被子。
昨天夜裡的事情，現在想來還有些不可思議。
既然這兒的醫護可以隨意迷昏他們，把他們推出去研究。
那他們還有什麼掙扎的必要嗎？
白嵐看向顧敬堯，遲疑著要不要和他說這件事。
說了的話，有什麼用呢？
徒增煩惱而已。
白嵐垂眸，或許顧敬堯也知道什麼，但是哪怕提醒了，也無力反駁。
到了食堂。
白嵐看到正常的飯菜，立刻把其他事情拋到腦後了。
嗚嗚嗚，終於吃到正常的飯菜了。
以前不愛吃的煮雞蛋，看起來都那麼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