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熙循：“為了病人的心理健康，每次測試結果不會告知病人。”
白嵐：？
這是什麼道理？
“如果我想知道呢？”白嵐認真看他。
盛熙循沒說話，只是在病歷上寫了什麼，旋即道：“和顧敬堯保持距離。”
白嵐故意道：“我覺得他挺好的。”
盛熙循面色如常，“知人知面不知心，上一個和他組隊的人的下場，你已經看到了。”
想到已經瘋了的家暴男，白嵐眸子微眯，“你的意思是，顧敬堯害他精神失常的？”
“我沒這麼說。我只是告訴你，他朋友的下場。”盛熙循把手上的病歷翻過一頁，道：“我要看下一個病人了。”
變相在催白嵐離開。
白嵐起身，利落地離開了。
她知道盛熙循沒有害她的心思。
可在遊戲規則之下，每個人都想活。
唔，顧敬堯隱瞞了什麼呢？
這一次的複查結束後，每個人心思各異。
顧敬堯更沉默了。
就連陳雨芙都安靜了下來。
白嵐不知道別人複查的是什麼，問起的時候，他們也不會說。
只是，在這麼緊張壓力的環境裡。
有人戀愛了。
是陳雨芙的室友齊光，和一直被認為是瘋女人的青姝。
兩人在公園牽著手，齊光還採花給青姝。
青姝更是大不相同，之前大吼大叫，被護士壓制。
此時嬌羞笑著接過花，看起來正常多了。
白嵐和陳雨芙兩臉懵逼。
“這都行？”陳雨芙震驚，“生死關頭了，竟然還有人想著談戀愛？”
白嵐心中同樣驚訝。
在其他的副本里遇到情侶也就算了。
這個副本可是精神病院啊！
白嵐忍不住問：“他們真的在一起了？還是就像其他病人一樣，只是發病了？”
畢竟這是在精神病院。
什麼都有可能。
陳雨芙想了下，“齊光這幾天的確不太正常，每天都笑眯眯的。”
白嵐：“以前的他也不能稱作正常吧？”
陳雨芙：“……我寧願他跟以前一樣，敏感多疑，精神分裂，不時發病。”
白嵐：活菩薩見多了，活閻王還是第一次見。
“那個瘋女人，情況也好多了啊。”白嵐感慨。
之前每次見到，都是大吼大叫歇斯底里。
頭髮亂糟糟的看不清楚臉。
現在才看出，她樣貌挺好看，安靜的時候，身上有一種嫻淑的氣質。
陳雨芙突然冒出來一句：“這個精神病院，是不是治療真的精神病？”
白嵐：“嗯？”
陳雨芙越想越覺得自己想法靠譜，“把正常人逼瘋，把瘋子醫治正常——是不是這樣？”
白嵐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她，“那你是正常還是不正常呢？”
“我是為了逃學，裝的抑鬱症。”陳雨芙吐槽道：“我這麼開朗的人，怎麼會有病？”
看起來越是正常的人。
越不一定正常。
白嵐這麼想著，沒有反駁，只是說道：“護士好像並不阻攔他們戀愛。”
陳雨芙：“估計在磕cp吧？”
白嵐：？
這也能磕？
“或許，他們也在暗中計劃逃跑。”白嵐盯著兩人，眼眸平靜，“只是裝成情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