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看了眼陳雨芙的腿,“我不清楚顧敬堯走的什麼路,但是你近期是沒法走路了。”
陳雨芙:……
從牆上摔下去之後,陳雨芙就坐輪椅了,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痊癒。
“我是好心提醒你。”陳雨芙無奈了,“用得著這麼毒舌嗎?”
白嵐:“提醒我也沒用啊,你應該去提醒他。”
白嵐也不希望自己的室友變成瘋子。
可她對精神病方面瞭解不多。
更別說怎麼治療了。
陳雨芙幽幽嘆氣,“我有點害怕。”
白嵐:“怕永遠站不起來嗎?”
陳雨芙:“……我怕自己也會瘋,最後選擇跳樓。”
白嵐沉默片刻,說道:“如果真的站不起來,或許就沒力氣跳樓了。”
陳雨芙:?
傷心不起來了。
白嵐剝著雞蛋,寬慰道:“別總是自我懷疑。
越是內耗,就越容易陷入他們的圈套。”
“他們的圈套?你是指誰?”陳雨芙抓住了重點。
“醫生、護士、這場副本的遊戲策劃……”白嵐笑了下,又道:“或許,我們能獲得出乎意料的勝利呢。”
陳雨芙不理解白嵐話中的意思。
可白嵐已經吃完早飯,起身離開了。
陳雨芙百思不得其解。
她和人對視時,能看穿別人的想法。
卻看不懂為什麼。
戶外活動時間,白嵐一個人在公園的長椅上畫畫。
陳雨芙湊了過來,“你在畫什麼?”
白嵐:“樹。”
陳雨芙在白嵐旁邊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道:“只有在你旁邊的時候,我才覺得身邊還有正常人。”
“我覺得你不太正常。”白嵐委婉(並沒有)說道。
陳雨芙不在意這些,她主動指了個人,道:“那是我的室友,他才是真正的精神病。”
白嵐順著她的手指看去。
她竟然認識。
是那天裝成醫生,和她說“這家醫院,就是要把正常人逼瘋”的男人。
白嵐有些好奇,“你和他是室友,他在房間裡會做出什麼奇怪的事嗎?”
陳雨芙:“比如倒立洗頭嗎?”
白嵐:……
那是夠奇怪。
“我開始也有點害怕,怕他會夜裡把我悶死。”陳雨芙道:“可是住了幾天就發現,睡著之後什麼都不會想,連做夢都很少。”
說到這兒。
白嵐問她:“你睡著之後,會聽到什麼聲音嗎?”
陳雨芙:“什麼聲音?”
白嵐描述道:“斷斷續續的咕嚕聲,像是拖著什麼東西。”
陳雨芙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
白嵐垂眸,繼續畫樹。
只是她心不在焉的,想著那個聲音出現的原因。
是真的偶然發聲,還是故意讓她懷疑自己幻聽,又或者是她真的已經幻聽了。
假裝醫生的男人不知道從哪兒又弄來了白大褂,在一個個病人面前偽裝醫生。
再次到了白嵐面前。
“你感覺怎麼樣?”假醫生推了下眼鏡,看起來像是正經的醫生。
白嵐敷衍道:“還行。”
假醫生正色道:“你病得很重,需要立刻接受治療。”
白嵐看他,“什麼治療?”
假醫生嘿嘿一笑,“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