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你想說什麼？”
陳雨芙抿唇，“其實……”
白嵐認真聽她說話。
“沒什麼。”陳雨芙掩飾道：“晚上聽到聲音是正常的，畢竟這麼大一家醫院。”
白嵐直言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陳雨芙打了個哈哈，“知道什麼啊？”
白嵐指出：“你說謊的時候，微表情太多了，每句話都在欲蓋彌彰。”
“這麼明顯嗎？”陳雨芙驚訝。
白嵐：“……你不能看穿別人的心思嗎？”
陳雨芙：“這也沒什麼用啊，我還是無力反抗這兒的醫護。”
這倒是真的。
一身能力，無處可用。
護士一針下來，他們這些病人就倒下了。
白嵐：“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們在用我們做實驗。”陳雨芙說出口的時候，語氣還有些顫抖。
“什麼實驗？”白嵐雖然看到過有病人被推走，但不清楚具體情況。
陳雨芙苦笑，“在人身上做實驗，不管是什麼，都很恐怖吧？”
白嵐：“ 如果是移植無限增殖的胰島細胞，就能徹底治癒糖尿病了。”
陳雨芙：？
你在說什麼東西？
“我，我覺得他們沒有在研究糖尿病。”陳雨芙原本懼怕的心情，此時都被衝散了一些，“他們做的是精神控制方面的實驗。”
白嵐想起那個假醫生的話，“怎麼把人逼瘋？”
陳雨芙點頭，又鄭重道：“不止這樣，他們還想控制人的思想。”
白嵐沒說話。
陳雨芙忍不住道：“你不覺得恐怖嗎？”
白嵐嘆氣，“明明可以花錢做到的事情，為什麼還要這麼大費周章呢？”
陳雨芙：……不知道說什麼。
和白嵐一聊天，就發現現在的情況沒那麼恐怖了。
甚至還有點搞笑。
“你就不怕嗎？”陳雨芙好奇問她。
白嵐反問：“怕什麼？怕變得正常嗎？”
陳雨芙：？？
你不要太囂張了！
“怪不得大家都在裝瘋，原來不正常才能保護自己。”陳雨芙喃喃自語。
白嵐：“有什麼其他我不知道的資訊嗎？”
陳雨芙搖搖頭，“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02671，過來複查。”護士冷冰冰喊著白嵐。
白嵐起身，跟在護士的後面，到了二樓的醫生辦公室。
盛熙循：“坐。”
白嵐坐在他對面，眼神平靜。
“在小黑屋裡，什麼感覺？”盛熙循問她。
白嵐：“忘了。”
盛熙循看她。
白嵐目光如舊。
在小黑屋裡的時光是很糾結掙扎。
可她不想說出來。
陳雨芙說的沒錯，她很難真的相信別人。
尤其是和盛熙循站在對立場合的時候。
盛熙循盯著白嵐。
好一會兒，他才低頭寫了什麼。
沉默。
白嵐主動問道：“那個裝醫生的男病人，是怎麼死的？”
盛熙循：“你和他很熟？”
白嵐：“不熟。”
她連那個假醫生的名字都不知道。
只知道是陳雨芙的室友。
“他身體和心理本來就不太好。”盛熙循平靜轉移了話題，道：“每天按時吃藥，好好休息，少操心。”
白嵐“嗯”了一聲，輕聲問他：“他的死，你有參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