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芙：“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毒舌。”
白嵐：“對不起。”
下次還犯。
“再過幾天，就是第一次精神測試了。”陳雨芙緊張道：“我有點擔心。”
白嵐：“擔心自己太正常而和這兒格格不入嗎？”
陳雨芙：……
有時候真想把眼前這個漂亮女孩的嘴堵上。
但是好漂亮。
忍住。
“你就不害怕嗎？”陳雨芙光是幻想那個情況，就已經提前焦慮了。
白嵐沒敢說，她更害怕陳雨芙現在就恐慌症發作。
“擔心也沒用，不如放寬心態。”白嵐從沒覺得自己精神正常。
現在的年輕人，有幾個精神正常的？
只是，這個精神病院肯定有別的逃離方法。
唔，從哪兒下手呢？
吃飯時，白嵐看著眼前的飯菜和水果，想到物資運輸的通道。
採購這些東西，肯定要進出吧。
只是，他們活動的時間嚴格遵守作息時間表。
不知道採購的車什麼時候進出。
一直到回病房休息，白嵐還在想著這事情。
白嵐腦中思索著整個精神病院的路線圖，不影響她察覺顧敬堯。
平常，顧敬堯都是淡漠冷靜。
今天的他，眼中帶了些堅決勇毅。
他們準備今晚出逃？
白嵐立刻就想到了這點。
可是，晚上吃了藥之後，不是都會熟睡嗎？
即便不吃藥，也會熟睡。
白嵐眸子微垂。
他要怎麼避免熟睡呢？
沒有交流，兩人之間只有沉默。
白嵐想起來，從小黑屋回來的那天，她沒有熟睡。
那天她沒吃藥。
可之前顧敬堯就嘗試過，不吃藥也會熟睡。
直到護士進來，白嵐吃了藥之後，關注著顧敬堯的動作。
顧敬堯把藥吃下，沒有一點異常。
不可能。
他今晚想逃跑的話，怎麼可能會乖乖吃藥？
護士見兩人把藥吃了之後，轉身離開了。
顧敬堯拉上兩人之間的簾子，隔斷了白嵐的視線。
白嵐想說什麼。
可兩人之間關係緊張，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即將沉睡之際，白嵐輕聲道：“顧敬堯，祝你好運。”
顧敬堯以為自己幻聽了，“什麼？”
沒有回覆。
顧敬堯眉心微蹙，小心翼翼地拉開簾子，問道：“你剛才是在和我說話？”
女孩平躺在病床上，小臉白皙，五官精緻，挑不出瑕疵，狹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投出一片陰影。
是真的很漂亮。
顧敬堯看了一會兒，開口道：“謝謝，對不起。”
謝謝你祝我好運。
對不起，沒法帶你一起離開。
意料之中，沒有回覆。
床上的女孩呼吸均勻，已經陷入了沉睡。
*
早上，起床鈴聲響起。
白嵐睜開眼睛，下意識看向了旁邊。
顧敬堯沒在床上。
浴室也沒動靜。
他成功逃出去了嗎？
還是被抓了？
白嵐心下思索，慢吞吞地起床洗漱，去了一樓的餐廳。
今天的早餐有南瓜粥和蝦仁餅，白嵐吃了兩個之後，意猶未盡，還想再吃一個。
這兒的伙食不能再好了。
再好一點，她就不捨得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