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敬堯思索片刻，又盯著白嵐。
白嵐摸了下臉，“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顧敬堯說道：“我只是覺得，跟著你的話，肯定能離開這兒。”
白嵐彎眸，“為什麼有這種感覺？”
顧敬堯：“直覺。”
雖然是有些可笑的理由，可是對顧敬堯而言，他敏銳的直覺多次拯救自己於水火之中。
白嵐委婉道：“你和那個家暴男逃跑的時候，沒有被抓的直覺嗎？”
顧敬堯：……
他本來還好奇，為什麼白嵐長得那麼漂亮，但是身邊沒什麼朋友呢。
現在知道了。
“我去觀察下他們兩個。”顧敬堯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他第一次精神測試就沒參加。
如果想離開，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白嵐看著顧敬堯的背影，眼中帶著思索，隨即又看向別處。
她和顧敬堯，還沒熟到可以交心的地步。
而且，顧敬堯對她，同樣心有警惕。
白嵐心地善良，但並不盲目好心。
在腦中把這一組的病人快速過了一遍之後，白嵐心神微定。
差不多了。
但是，還差一個。
到了室內活動的時間。
陳雨芙喊道：“白嵐，你過來推我一下，我上不去了。”
她的輪椅是電動的，但是遇到陡坡，會有些困難。
可以加速衝上去，但是陳雨芙怕撞到人，或者撞到自己。
白嵐收起思緒，上前推著陳雨芙的輪椅，慢慢上去。
陳雨芙：“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啊？”
白嵐敷衍道：“沒什麼。”
“哼，不用說我也知道，那個姓顧的又想教唆你做什麼吧？”陳雨芙輕哼。
白嵐疑惑，“你對他這麼瞭解？”
明明她才是顧敬堯的室友。
陳雨芙和顧敬堯很少聊天，甚至很少見面。
“這種精緻的利己主義者我見得多了，你離他遠一點。”陳雨芙小聲舉例道：“看看那個家暴男，被他害成什麼樣了？”
白嵐：……你當初也想讓我當墊腳石。
這話白嵐沒說出來，只是把她推到了畫畫塗色的區域。
陳雨芙百無聊賴地玩著畫筆，嘆氣道：“好無聊啊，我寧願主治醫生給我複查。”
白嵐看了她一眼。
她們的主治醫生都是盛熙循。
陳雨芙：“你不覺得他很帥嗎？”
想到盛熙循，白嵐瞭然。
盛熙循是很帥，而且是那種溫潤藏鋒的帥。
如果戴上眼鏡，就像是斯文敗類。
的確很吸引人。
白嵐點頭，又道：“可他是主治醫生。”
陳雨芙捧著臉，開始花痴：“我寧願他對我做些什麼，我願意配合——醫生和病人play什麼的。”
白嵐沉默片刻，道：“不用精神測試，我也知道你得了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陳雨芙痛心：“都怪他太帥了！”
“再怎麼帥，也不能把自己的命都交出去吧？”白嵐道：“想想他們的本質，都是一副皮囊和白骨。”
陳雨芙：“我以為你們這種漂亮的人會更顏控呢。”
白嵐：“看鏡子看久了，也會膩的。”
陳雨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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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指犯罪的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這個情感造成被害人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心、甚至協助加害於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