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頭自嘲地笑著，可夏幕看著，卻像是無聲的哭泣。
煙很快就被抽完，李老頭哆嗦著手再抽出一根點燃。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吐出一口煙，李老頭的手不再顫抖，神色也逐漸平靜下來。
“以前她幫助過我。”夏幕說著。
“既然你是說在劫掠之地看到的她，據我所知，修羅域或許有人能進去，但是劫掠之地，那顆星球，可是從來沒有外界的人能夠進去之後再出來。”
李老頭帶著皺紋的臉上，眼簾半垂，讓人看不清神色。
“所以，你是外界來的吧？”
“嗯。”夏幕淡然自若地點點頭，在李老頭身上，他感受不到絲毫惡意。
“你就不怕我說出去？”
夏幕聞言想了一下，“方院長會幫我解決的。”
裝作一副高深莫測樣子的李老頭聞言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道，“確實，我一個小小燒烤店的老闆，說出來的話也沒什麼分量。”
“不過你要知道，在璇璣域內，任何外界的身份都是極為敏感的，不要隨意跟其他人說你的身份。”
李老頭眯著眼，在那裡吞雲吐霧，“你見到她的時候，她在那邊怎麼樣了？”
夏幕細細回憶了一下，那時候主意識還在接受傳承，周圍的一切都很模糊。
他抬頭看了一下李老頭的店面，記憶似乎有著些許重合，“她好像也開了一家燒烤店，不過在劫掠之地，她的地盤很小。”
夏幕指了一下，“大概就這樣。”
李老頭朝著夏幕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架停在路邊的懸浮車。
“哈哈哈！她還是那麼喜歡做燒烤啊！”李老頭忽然笑了出來，毫無掩飾的笑聲讓不少正準備進店的人都看了過來。
但發現他似乎是在跟一個年輕人相談甚歡後，就沒再理會了。
平時這種情況他們也不是沒見過，只不過今天的李老頭似乎開心了那麼一點而已。
李老頭在笑，卻只有夏幕看到，他的眼角在不斷流下淚水。
往日的回憶不斷傳來，他的眼淚怎麼都止不住。
“不，不好意思，我今天狀態不怎麼好，改天再和你聊吧。”李老頭擦著眼淚，站起身來。
夏幕微微點頭。
“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夏幕。”夏幕離去的身形頓了一下。
李老頭笑著擺擺手，轉身走進燒烤店內。
“人類的情緒真是複雜。”愛麗絲在夏幕耳邊悄聲說著，“從他身上，我看到了好多種情緒。”
夏幕微微頷首，他也是第一次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那麼複雜的感情。
“也許這就是ai與人類的差距吧，說實話，我不太理解。”愛麗絲不復往日的調皮活潑，反而是有些迷茫了。
“我在網上看了一下，聽說這叫愛情，不過在我看來，愛情只會影響我運算的速度。”
夏幕稍微想了一下，難得認同點頭，“雖然我不理解，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很難受，這種狀態下，很難戰鬥。”
“是吧！咱才不需要這種情感呢！”愛麗絲很是贊同地道。
學院的生活又迴歸了正常，在這期間，林夢溪等人接了一個外出的任務，聽說是要去剿滅一出星盜老巢的。
在學院中，基礎課程完成後，可以去找一些學院釋出的任務來積攢學分，之前為了給夏幕湊材料，幾人沒少花費學分與自家人脈，現在可以說地上是一貧如洗。
說起來，這些任務與之前的蟲洞也有關係，蟲洞關閉後，賺的盆滿缽滿的人回去，引來了許多星盜在邊陲星系盤踞，直到最近，這些星盜都沒清理完畢。
各大學院也同時派發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