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蒼梧山。
“主子,您吩咐的衣服送來了?”,君羨捧著一個玉盒,從殿門口走進來。
溫良玉放下手裡面的勺子,“嗯,拿過來給我看看?”。
軒轅明月喝著碗裡面的粥,“阿蕪,什麼東西?”。
“衣服,給您的衣服。”,溫良玉接過盒子放在膝蓋上。
“師父,這件衣服雖然比不上您身上的,但這也是我讓人尋來的鮫綃,金蠶絲做的。”。
軒轅明月不解的看著溫良玉,“你送我衣服做什麼?”。
溫良玉單手撐著腦袋,靠在桌子上,“師父,您身上的這件衣服太招搖了,而且不止您的衣服。”。
“好,你說的我明白。”,軒轅明月伸出手,在盒子上輕輕一撫,盒子中的衣服化作一道流光。
一身瑩白色的流光廣袖華服,華服上繡著祥雲暗紋,最特別的是,兩隻袖子的袖口上都繡著一支紅蕊梨花。
“這梨花為何是紅蕊的,阿蕪?”,溫良玉回過神,“紅蕊的梨花特別啊,師父穿的衣服當然不能和別人一樣。”。
軒轅明月細細的撫摸著袖口的紅蕊梨花,“我很喜歡。”。
溫良玉點點頭,“那肯定的,我的眼光總歸不會差的。”。
軒轅明月拉著溫良玉的手,“阿蕪,那我這樣去見你的朋友可以嗎?”。
“可以,不過感覺差點什麼?”,軒轅明月站起身,轉了一圈兒,“差點什麼呢?”。
溫良玉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桌子,將目光落在軒轅明月冰藍色的眼睛上。
溫良玉勾唇,微揚起唇角,“我知道缺什麼了?”,軒轅明月坐到椅子上,“阿蕪,缺什麼?”。
溫良玉伸出手,幻化出一張面具,“師父,您缺這個。”。
銀色的面具上半張鏤空的梨花雕花,眼眶的眉尾上鑲嵌著一塊水滴形的紅寶石,看起來就像血淚一樣。
“面具?”,軒轅明月接過面具,疑惑地看著溫良玉,“對啊,這塊面具和師父簡直就是絕配。”。
軒轅明月看著溫良玉,“這塊面具?”。
溫良玉拿過面具,按在軒轅明月的臉上,“這塊面具是我自己做的,我第一次出南海遊歷的時候帶的就是這塊面具。”。
溫良玉看著軒轅明月,“要不是不想太招搖,師父您這張臉真的沒必要遮。”,冰藍色的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人。
“你是覺得我很好看?”,溫良玉點頭,“當然,師父生的簡直人神共憤。”,軒轅明月看著溫良玉,輕笑。
雪月城,大殿。
百里東君坐在主位上,焦急的看著門外,“怎麼還不來?”。
司空長風坐在棋桌前,“你彆著急,小丫頭說了今天回來就今天回來,你彆著急。”。
“大叔?”,百里東君驚坐而起,飛奔出門。
院子裡,溫良玉從府門中走進來,看著百里東君,“大叔?”,百里東君一把將溫良玉抱了個滿懷。
“阿玉,你的傷怎麼樣了,真的好了嗎?”,百里東君鬆開溫良玉,拉著溫良玉轉了一圈兒。
“大叔,我真好了。”。
後面走出來的司空長風欣慰的看著兩個人,隨即將目光落在溫良玉身後的人身上,“丫頭,這位是?”。
溫良玉鬆開百里東君,“大叔,三城主,這位是我師父。”。
司空長風看著軒轅明月,這個男人渾身散發著上位者的氣息,即使是帶著面具也難以讓人抵擋他身上的高貴與脫俗。
百里東君看著軒轅明玉,“閣下,我是百里東君,不知閣下如何稱呼?”,軒轅明月在溫良玉身上的目光轉移到百里東君身上。
面具下,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