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忱心虛地移開了視線:“不是說你們來找我嗎?我這幾天有些忙……”
沈逾之冷笑一聲,沒有選擇戳穿他顯而易見的謊言,而是問道:“周老師呢?”
周忱這次倒是十分坦蕩地說道:“我記得上次中秋的時候和餘阿姨說過,我爸去a國參加研究會。他前天打電話和我說會議延期了,要下個月才能回來。”
沈逾之沉默下來,低頭看向了周忱擺在桌面上的教科書,一時之間兩人相顧無言,只有遠處講臺上手拿麥克的心理史老師正拖拉著聲調講著令人昏昏欲睡的專業課。半晌,周忱才終於試探著開口問道:
“——所以你來找我是為了問我爸的事嗎?”
“不是,”沈逾之回過神來,動了動略有僵硬的肩膀,將雙手交叉放推在面前的桌面上說:“最近所裡在搞進修,我一直沒能抽出空來找你……一會我跟你一起去醫院把杜鵬他們的檔案取走,別再耽誤了。”
然而這回輪到周忱遲疑了。他停頓片刻,這才清清靜嗓子小聲說道:“我……我和你說,你先別生氣。”
“我那天去把你要的檔案整理出來了,放在了病例室的桌子上。”周忱謹慎地觀察著沈逾之的表情:“當時不是快開學了嘛,學生會那些人說要一起出去聚一聚……我想著反正我們醫院都已經下班了,出去也不好帶著那些東西,就沒拿走。”
“檔案被人偷走了?”
然而出乎周忱的意料,沈逾之的表情十分平靜,就連聲音也沒有任何起伏:“第二天等你回去一看,發現前一天放在桌子上的病例早就不見了蹤影。等調出監控一看發現監控裝置剛巧在那天之前就壞了,那幾份重要病例真正意義上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我說得對嗎?”
周忱彷彿見了鬼般驚詫地看向沈逾之。
沈逾之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剛剛的猜測起碼中了十之七八。
“我知道了。”沈逾之用指尖敲了敲桌面,目光再次掃過講臺前的女老師。她看了眼時間,似乎是準備下課了。
“不怪你,這和你沒什麼關係。”沈逾之抬手看了一眼腕錶,繼續說道:“最近我們組裡在搞培訓,我是來拿些材料的——還有五分鐘下課,你午飯想吃什麼?”
“我中午有事……”然而面對於沈逾之的邀請,一向爽快的周忱卻吞吞吐吐起來。他似乎是害怕沈逾之生氣一般,又飛速地解釋了起來:“這不來學生會換屆了嗎,我們學生會又頂上了好幾個新人……我中午和他們吃飯。”
“哦?”沈逾之挑了挑眉,看向周忱扭捏含糊的樣子:“有喜歡的人了?”
周忱一臉悲壯,掩飾般用肩膀撞了撞沈逾之:“……是我的學妹。”
不巧周忱這一撞正好撞在了沈逾之結痂了的傷口上,他不由悶哼一聲,似乎是被撞疼了。
但是周忱並沒有注意到沈逾之的表情,而是衣服心向神往地說道:“她叫葉遲,是大三心理系的學生。她既聰明又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