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對於剛剛發生的事很滿意一般——只是這種情緒被他掩蓋地十分好,吳越完全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和沈顧問談了談案件思路。”蔣磬接過周超分給他的香菸,倒過菸蒂,將菸草那面咬了在齒間。
“呦,你這鑽戒菸的空子呢?”吳越見他如此毫不留情地嘲笑道:“騙騙兄弟可以,可別真把自己給騙了——敢問蔣總,你這嚼煙和我們抽菸的區別在哪裡?”
“這不都是為了提提神。”蔣磬兩指將那根香菸從嘴邊取下,隨意扔進了桌角的垃圾桶內,熟練地轉移話題道:“熬鷹也不是你們這麼熬的,況且這趙經理顯然連個鷹崽子的邊都搭不上——你們準備什麼時候開始?”
“哎我說你這人——”吳越面露心疼:“怎麼還糟蹋東西呢?別以為你有錢就能隨意浪費!往小了說你是浪費我們小周的錢,我們一個月工資這才多少,知道他這一包白塔山多少錢嗎?”
“往大了說,菸草都是我們勞動人民辛勞種植出來的,你對得起我們偉大的的勞動嗎?”
“行了,”蔣磬對吳越如此這種熱衷於思想教育的行為早就已經免疫,他擺了擺手敷衍道:“下次的煙我來請行了吧——我一根不抽,絕不浪費。”
說完,蔣磬喝了口已經涼掉的茶水,看向屋內的趙經理。現在的時間已經幾近凌晨,然而趙經理卻絲毫沒有睏倦的樣子,反而是十分焦慮地揉搓著手指,不斷在緊閉的屋門和豎立在他面前的攝影機之中來回轉動著目光。
“他快撐不住了。”見蔣磬看向屋內,劉海涵的注意力也重新從身邊的他和吳越身上移回了趙經理那裡:“他已經單獨在屋內待了——二十六分鐘了。”
“審訊室內的鐘表被我們帶走了,他無法估計到底一個人在裡面待了多久時間。對於他來講,裡面的時間一定更加漫長煎熬。”
“學到了嗎?”吳越扭頭和周超說道:“小周啊,你看看人家三組組長的手段,咱們二組還是差了點哈!以後多學多交流聽見沒?”
被內涵到的劉海涵不幹了:“——吳越你有病是吧?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然而周超聞言卻立即掏出了一本筆記本,一絲不苟地將“審訊技巧”四個大字寫在了本子上,似乎真有想要將三組所謂的審訊技巧學習接納到二組這裡。
“小周!”吳越看見他的動作卻是一臉難以置信,連忙一把搶過來他的本子,這才阻止了他的“誤入歧途”:“好賴話聽不懂是不是啊?我這是在說反話呢——你這小孩怎麼這麼性子這麼直啊,以後你要是真往上升了改怎麼辦啊!”
哪知周超卻是一臉正色地回答道:“吳哥,我這輩子不指望能幹到多大的官。我喜歡我現在的工作,也喜歡搞刑偵,要是真能讓我幹一輩子刑偵我也是求之不得。”
見吳越吃癟,劉海涵在一旁狂笑了起來。
吳越被周超的話噎住了。他只好給自己找個臺階下。他拍了拍周超的肩膀說道:“很有思想的年輕人哈,組織知道你的覺悟了——趕趕趕趕緊的,跟著一起去錄趙經理的口供去,別在我面前晃悠。”
隨後他忍無可忍地轉頭衝罵劉海涵道:“——你他媽笑夠了沒啊?”
只是吳越越暴躁,劉海涵就越想笑。他指著暴跳如雷地吳越,笑到直不起腰來。
“天道好輪迴啊,我的吳組長!”劉海涵笑到眼淚都流下來了,他強迫著自己調整了片刻呼吸說道:“行了,人差不多可以審了。我帶人進去吧,你就在外面等著吧。”>/>
“——別瞪我,這可是鄧局的命令——你們二組配合我們工作。人不可能由你們主審,你又被暫時停職,更不可能和我一起進去審人。”
“行吧,”吳越幾乎所有想說的話都被劉海涵堵在了口中,只能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