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
“你昨天晚上在哪裡?”沈逾之走到了葉遲的對面,輕輕按了一下手指關節:“或者說,昨天和你出去的那個人是誰?”
“那個人是誰?”葉遲思考片刻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他好像挺高的,還戴了眼鏡?其他的,我就記不得了。”
“不過我昨天晚上是和他出去看了場午夜場的電影,時間太晚我們就在外面留宿了。”
葉遲懸在空中的小腿晃了晃,嘴角勾了勾,似乎是在回憶起了昨晚開心的回憶。
“那個男生是我在電影院裡打工認識的,我們都很喜歡看些晦澀難懂的意識流電影,所以久而久之我們就熟悉起來了。”
“那天我殺了人之後,假裝慌張地去找到了值夜班的他。我告訴他是趙經理殺的人,他竟然就信了。”
葉遲微微歪頭,將自己的半張臉隱藏在了陰影之中。而另外半張臉卻在明媚的午後陽光之下,她淺棕色的瞳孔向沈逾之散發出了友善的目光,淺色的髮絲隨著她的動作搖曳著——她好像是如此富有生機。
“我告訴那個男生,當時是趙經理強迫我要做些醃臢事,正當這時卻有人撞破了這一切……後面的事也就理所應當了。我和他說我怕極了,我哭著祈求他不要告訴別人……然後他就相信了。”
葉遲哼笑一聲表情輕蔑,卻在看向沈逾之時重新換上那副乖巧地表情,像是在尋求讚揚般問道:
“學長,如果你是他,你一定不會立即相信我的話……對吧?”
“提那些死人做什麼。”葉遲說著,卻自顧自地從自己手邊抽出了張留有幾滴油汙的紙,掃過一眼後遞給了不遠距離的沈逾之:“學長是不是來找這個的?”
沈逾之靜靜看著她,盯著她的雙眼彷彿想要從中發現些什麼破綻。葉遲也不著急,就也十分配合地舉著那張紙,似乎認定了沈逾之一定會接過那張不知寫了什麼的紙。
半晌後,沈逾之的手腕動了動,抬從她的手中抽過了那張紙。
“你是什麼時候認識我的?”
“很久了。”葉遲見沈逾之接過了那張紙,笑意更濃,整個人也輕鬆了許多,雙手反撐在桌子上身體向後傾去:“大概是十年前吧,學長可能對我沒印象了。也是,當時的我實在是太過平平無奇了,不論是長相還是身高,或者是我的智商——”
葉遲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都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
“——不過學長,我應該也算是聽著你的故事長大的。”
這句話如同重錘般砸在了沈逾之的耳膜上,令他停滯在原地——他來的路上設想過葉遲的一切反應,就算是她剛剛一頓莫名其妙的自爆甚至都在他的掌控範圍內……而她剛剛的話卻是他未曾想到的。
什麼叫……聽他的故事長大?
“學長現在是不是有很多想要問我的?”
葉遲託著腮,觀察著沈逾之的分毫,可惜她卻發現沈逾之的表情依舊平靜,甚至可以說與他上午開會時聽課的表情沒有二差。於是幾秒後,葉遲放棄了對沈逾之的觀察,繼續說道:
“剛剛是你在聽我說,現在我可以聽你說說看。”
葉遲笑眯眯的,不等沈逾之回話便說道:“我對學長也很好奇,不如我們一人一個問題?我先來——”
“你之前有懷疑過我嗎?”
沈逾之沉默半晌,片刻後嘴角上終於掛上了一絲帶著探究意味的笑容。他講手中染著汙漬的藥物申請表放在桌子上,拉開了一把搖搖欲墜的椅子,穩穩地坐了上了。他的長腿交疊在一起,雙手交扣放置在小腹前,指節有規律地敲打著,稍微仰頭看向桌子上的葉遲,氣勢卻沒有絲毫示弱:
“你好像對我很熟悉,又好像沒有那麼熟悉。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