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
包房內陷入瞬間的沉默時,房門被從外推開,一身黑色風衣的倫納德走了進來,見其他人都到齊,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
“關鍵人物總在最後登場。”
這句自我調侃的話語讓房間內的氣氛有所緩解,回到了他們還在廷根時那種輕鬆的氛圍,就連克萊恩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
“那要罰你即興創作一首詩歌。”
這是當時大家為經常不準時到場的倫納德安排的“專屬節目”,一般到最後都會以他背誦不知哪裡抄來的詩作為結尾。
這次倫納德也蠕動著嘴唇,似乎有金句要脫口而出,但最終他只是抿了抿嘴,輕嘆一聲:
“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這番認輸的態度得到了大家的諒解,他也順勢落座,等候侍者端上一盤盤的食物,倒上一杯杯香檳,讓焗鵝肝、煎龍骨魚、仔雞的香味和酒香混合,充斥整個房間,順帶啟用了眾人的味蕾。
安吉爾等人端起酒杯,看向鄧恩,後者也自然地站起,環視房間,笑了笑道:
“為廷根小隊貝克蘭德分隊的大家的重逢,乾杯!”
他這幽默的說法逗笑了眾人。
其實並不屬於“廷根小隊”的戴莉深沉地看了他一眼,舉起酒杯接過話頭:
“也祝你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隊長。”
安吉爾、克萊恩和倫納德一起舉杯,五人在桌子上方碰了一下,將不多的香檳一飲而盡。
由於都是熟人,大家並沒有過多客套就開始了用餐,這家和廷根市的老維爾同名的餐廳在還原北大陸各國菜式的風味上做的不錯,羅思德的烤魚、因蒂斯的鵝肝、迪西的牡蠣都能做出八九分當地的口味,讓大家讚不絕口。
“可惜西迦不在,否則她會吵著把今晚的聚餐寫進自己的裡,標題就叫‘亡者的重逢’。”
將煎得香嫩的鵝肝送進嘴裡後,克萊恩嘟噥著說道。
確實,我們的墓碑還在廷根的拉斐爾墓園豎著呢……安吉爾看了一圈,發現在場五人中竟有三人已經被宣佈死亡,生者反而成了少數。
“我近期會回一趟廷根市,處理一些事務,不出意外應該能見到西迦,還有洛耀、弗萊、科恩黎,羅珊不知道還在不在做文職,她一直覺得熬夜太傷面板。”
倫納德喝下一口新添的香檳,語調有些低沉地說道。
他知道,無論是出於保密,還是對家人的保護,在場的三人短時間內都不可能恢復原來的身份,只能繼續暗中行動,這意味著回到廷根時,他這位唯一的倖存者又要承受眾人的目光。
搖了搖頭,把這種情緒甩出腦海,倫納德解開風衣的衣釦,露出下襬沒有紮好的襯衣,身上那份從工作中帶出來的沉悶氣質也為之一變,恢復了平時的散漫。
而後,他看向並排坐著的鄧恩和戴莉,嘴角帶笑,有些狡黠地問道:
“隊長,這次聚餐除了慶祝你的生日,應該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吧”
安吉爾端酒的動作停了下來,克萊恩品嚐牡蠣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兩人一齊向鄧恩看去。
往常時不時就要承受所有隊員的注目禮的鄧恩,此刻竟然有些坐立不安,他剛準備說些什麼,身旁的戴莉卻開口道:
“說起來,在廷根時,安吉爾跟我講講述了她隱藏在心底的想法,她說她剛加入值夜者不久,就對成熟、可靠的鄧恩產生了興趣,然後她問我……‘如果你不要他,那我就上了’。”
隨著戴莉面露微笑,帶著讓人浮想聯翩的語調的講述,克萊恩、倫納德都一臉不可思議地向安吉爾看去,就連將手伸進口袋掏著什麼的鄧恩都一臉啞然地望了過來,似乎為自己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