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停的打噴嚏,全身畏寒,不得不把手裡的大刀放下來,擦了鼻涕再說。
“你有病啊,這麼大的聲音,等一下要是把獵物嚇跑了,老大追究起責任都是你害的啊!”衣衫襤褸的胖子用刀柄敲了那個打噴嚏的瘦子一下。
“我全身發冷……胖子,你想是不是有人在咒我?”他比較擔心這個。
“咒你的頭,你把眼睛放亮一點,看看有沒有馬車經過,要是馬車掉下山谷,咱們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沒錯在車軸上動手腳的正是這對笨兄弟。
“要是人沒死呢?”
“那……咱們就跟他拼了!”胖子說得意氣風發。
“不要吧,老大也沒給我們多少銀兩,跟黑山堡作對要是被知道了,以後咱們兩兄弟去哪都很不下去。”被刀子割是很痛的。
“你說的也對,可是咱們銀子收也收了。”胖子沉思起來。雖然任他想破頭也想不出所以然,他仍然裝得十分認真。
“要不然這樣好了,咱們見機行事,馬車出事最好,我們回去跟老大邀功,要是沒有,我們拿著銀子走人。”嘿嘿,看他多麼的冰雪聰明!
瘦子不怎麼看好胖子一相情願的想法,天下要是有這麼便宜的事,他兄弟倆早就發了,怎麼可能落魄得比乞丐還不如?
可是想來想去,基於有限的智慧實在想不出什麼,乾脆不去花那個心思,瞪大眼睛朝路上瞧。
“這裡先交給你看,我去噓噓。”胖子實在蹲累了,找個理由尿遁。
“哦。”
“有動靜馬上通知我。”他不忘記叮嚀。
“知道啦。”羅唆。
胖子去了。
踏踏踏……是馬蹄聲。
瘦子豎起了耳朵。
煙塵漸近。咦,是一匹馬,不是馬車……他們要攔的是馬車不是馬匹。瘦子站起來的身體又矮了回去。馬蹄踏踏,清脆的踏過瘦子藏身的樹叢。
“看起來是一對很恩愛的小倆口呢。”他吐了口口水在手心,用力搓手,他什麼時候才能有個老婆抱啊?
要是這回真的能賺到銀子,也去找個正正經經的女人吧。
“哎唷喂啊,胖……子,你幹嘛踢我?”胖子出恭完畢回來了。
“大白天的,你發什麼呆啊?”真是不能交代,他才走開就發呆流口水。
“哪有,我很用力等你說的那輛馬車。”
“結果呢?”胖子重新蹲下。
真是酷刑吶,人胖最怕蹲,以後再多的銀子也不接這種工作了。
“什麼都沒有。”
“真的?”
他本來只是意思意思追問一下,想不到……
“嗯。”
瘦子用刀柄搔頭。“剛剛是有一匹馬過去,不是我們要的馬車。”
“哦——咚。”
胖子顧不得撞到樹幹的頭,跳腳嚷嚷,“你……你這大笨蛋,馬上面載著的人你看清楚是誰了嗎?”
對於胖子突然爆發的脾氣有些不解,瘦子小心翼翼的回想。“那個男人壯得像棵樹,面板很黑,眼神這樣吊吊的,看起來很兇……”
胖子聽不下去了,隨著瘦子的形容,他只能氣得大叫,“他就是管孤鴻,黑山堡的大當家,你斜眼歪視爛眼睛,我吩咐了你多少遍……”
他想吐血。
“胖子,你這樣說不公平,我又沒見過黑山堡的大當家,你才見過”
幹嘛把責任都推給他。
說的也是,他一直是段飛龍手下的嘍羅,瘦子卻是沒多久前才加入的,他有理由說不知道管孤鴻是圓是扁。
嗚……
可是這樣,他要拿什麼臉回去?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