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距離不過十里地的位置,京營的官兵,還有五軍都督府幾個駐京衛所的官兵,在此安營紮寨。
中軍大帳中,一箇中年將領,右手拿著一把短刀,左手拿著一隻烤羊腿,前面火堆上,還烤著半隻羊。
在他的下方,兩側各坐著一些將領,在他們面前也都是擺放著烤肉,酒水這些。
“來,你們說說,這魏忠賢會答應我們的要求嗎?”坐在上面的將軍,啃了一口羊肉,目光看向下方的眾將領。
下面的人,聞言,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其中一人,抬頭看向上方,開口說:“將軍,在卑職看來,這魏忠賢應該會同意,如今這京城的局勢,他也只有求助我們才行。”
“只是”那人說到這裡,有些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
“將軍,只是這錢,恐怕沒有那麼好拿,你不要忘了,魏忠賢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只怕這錢好拿,不好用!”
“”那將領聞言,也是微微一怔,這魏忠賢的手段,他也是有所耳聞,眉宇不自覺的皺起。“嗯,你說得有理,這錢恐怕沒有那麼好拿,得想一個萬全之策。”
“來,都說說,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咱們總不能白跑這一趟吧!”他那雙眼眸,看向下方的眾人。
一時間,場中也是陷入了寂靜,眾人紛紛皺眉,腦海中思緒紛呈。
忽地,一個稍顯年輕的男子,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抹瘋狂之色。:“將軍,既然我們是進京勤王,只要我們的大軍能進京城,到時城內的一切那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到那時,我們不妨狠一點,將他魏忠賢直接打成謀逆的亂黨臣子,將他一刀斬了,也算是為這大明除一大害。”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有些愕然地看向說話這人。
不愧是年輕人,做起事來,那是天不怕,地不怕。
就連那將軍都有些另眼相看的意思,沒想到自己手下,還有這麼狠的角色,真是有些屈才了。
望著那有些火熱的目光,將軍並沒有立馬答應,而是示意他先行坐下,接著又看向另外一人,問道。:“怎麼樣,魏忠賢還沒有派人來回話嗎?”
“啟稟將軍,並沒有,就連我們派去的人,也都還沒有回來。”
“如今我們距離京城不到十里地,想必錦衣衛那邊早已收到了訊息,將軍,要是他們提前做好了準備,我們這些人,恐怕可很難攻入京城。”那人開口提醒。
“這倒也是一個麻煩事唉!這魏忠賢也是無能,自己手中的錦衣衛,居然還能被別人奪了去,到頭來,還得求咱們這些人出手。”那將軍也是感嘆了一句。
“將軍,聽說那錦衣衛指揮使徐逸,是一個深得皇上信賴的人,手中更是有皇上青賜的尚方寶劍和聖旨,我們這次要是和他對上,恐怕也不容易。”
“將軍,以卑職之見,咱們還是不要參與進去,趁現在還有回頭的餘地,我們不會退回去,免得趟這潭渾水。”
一個看上去有些年齡的老將,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有心的勸解起來。
在他看來,這京城的水,不是他們這群人可以攪和進去的,就連魏忠賢這樣的權宦,都被逼得向外面求助,他們這些人,說好聽點是京營官兵,說難聽點那就是一群兵痞。
作為一個京營的老將,他深知京營中的這群人,其中一大半都是各大勳貴,或者高官的子弟,是來這京營養骨頭鍍金的,剩下的就是一些靠關係走進來混日子的。
就是一群少爺兵,兵痞,哪有什麼戰鬥力。
更別說攻城了,還是京城這種加高加厚過的城牆,但凡那守城之人不是什麼酒囊飯袋,就憑他們這些人,想攻進京城,那是痴人說夢,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