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殺死?為什麼善惡到頭沒有報應呢?
想到丈夫慘死的一幕,想到自己被活活折磨死的日日夜夜,巨大的怨憤之下,她的七竅流出了鮮紅的血,不斷地哀嚎、怒吼。
“魏小霜,你若是還想轉世就速速穩定情緒,不要再度被怨氣支配,擠走人性!”
本來魏小霜的人效能回來,全靠桑非晚的點撥,若是再度化成厲鬼失去人性,那就徹底救不回來,只有魂飛魄散一條路了!
可惜魏小霜已經聽不進她的話了,黑色的瞳孔漸漸開始褪色。
郭誠知道自己死不了,陰冷冷地笑了起來:“魏小霜啊魏小霜,就算沒有契約又怎麼樣?你還是殺不了我,報不了仇!你恨我吧!就讓怨恨支配著你,變成厲鬼,永世不得超生!”
“還有你!”
他瞪著桑非晚惡毒地道:“你不是善良嗎?你不是想要解救魏小霜嗎?哈哈哈,你不但救不了她,你還要眼睜睜地看她再次化成厲鬼。就算沒有我的驅使,厲鬼也會在無意識中見人就屠!”
他手舉鎏金螢珠,笑得滿面得意:“有這個寶貝在手,你殺不了我!我還要以入室盜竊的罪名讓警察抓你,桑非晚你不過就是個小主播,憑什麼和我鬥!”
桑非晚嘆息了一聲:“算了,掉修為就掉修為吧。”
說罷,她正準備出手。
就在這時候,一道低沉蒼老的聲音陡然出現:“鎏金萬丈,去惡存善。螢石有靈,速速歸主!”
話音剛落,鎏金螢石便從郭誠的手中掙脫出來,咻的一下飛到了院外,落入一個老者手裡。
桑非晚定睛去看,就看來則鬚髮皆白、仙風道骨,正是之前幫影后林染收服鬼嬰的丘大師。
丘大師的身後依然跟著他的小助理,彷彿只是一個影子般默默相隨。
可桑非晚自他出現後,就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他依然如那日遇見時一樣,真容籠在一片水霧氤氳之中,帶著耐人尋味的神秘感。
郭誠在鎏金螢石離手的瞬間,臉色驟變,待看清來人時又帶著幾分惶恐。
丘大師上前呵斥:“孽障,你還要作惡到幾時?”
郭誠趴在地上,如同瀕死的狗,可憐巴巴地祈求:“師父,弟子知道錯了。求師父看在師徒一場的份上,饒我一命!”
他們是師徒?
桑非晚眉頭微挑,看好戲一般地審視著一切。
這丘大師看起來確實年長郭誠十幾歲,可論實力郭誠應該是比丘大師高出不少,沒想到居然是丘大師的徒弟。
丘大師喝道:“三十年前,我們就斷絕了師徒關係。莫要喊老夫師父,老夫丟不起這個人!”
桑非晚輕嗤:“這是丟人的問題嗎?你們守龍山出來的人,在外頭惡事做盡,作為師父你居然可以不聞不問這麼多年?”
丘大師被這話說得老臉一紅,慎重地和桑非晚見了個禮,“說來丟人,老夫資質愚鈍雖然苦修了六、七十多年,卻也無甚長進。倒是當年收養的徒弟,頗有天賦,甚至超越了我。”
他說著又瞪了郭誠一眼:“可惜這個孽障不甘心山裡的清苦日子,偷學了御鬼禁術。被我發現後,驅逐出山門。沒想到,臨走這孽障居然盜走我的鎏金螢石。這些年來,我也到處找他。可鎏金螢石能助人隱藏蹤跡,這才讓這逆畜在外逍遙了三十年!”
恨毒了郭誠的魏小霜,此刻見郭誠失去了保護,嘶吼著撲過來要將他生吞活剝。
丘大師立刻拿出了收鬼的葫蘆,正要將其收入其中。
桑非晚急忙上前攔住:“你徒弟把人家害成了這樣,難道你這個當師父的還要讓她魂飛魄散?”
丘大師悻悻地道:“我只是不想她再傷人,沒打算讓她魂飛魄散。郭誠我自會帶回山門